沈听肆沉默的看着王珍。
王珍捏着手里的电话卡,拍了拍沈听肆的肩膀,“你这么多年的心思,妈妈懂,这不是给你机会吗?不用着急回答我,想清楚了告诉我。”
王珍说完,直接上了天台。
她对沈听肆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想当年的沈听肆因为前夫家暴的关系,性子怯懦,天空飞过一片乌云都唯恐是要扇下来的巴掌。
是扁栀带着他玩,打开了他的心扉。
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她,扁栀是唯一一个能够靠近他的人。
她亲眼看见过沈听肆的笔记本里写着:“这一辈子要保护的人。”
“妈妈。”
“栀栀。”
后来,年岁增加。
沈听肆看向扁栀的眼神越发的炙热,当年,她跟沈听肆说要跟林决结婚,他可是闹了好一阵子绝食的。
还是她用扁栀抑郁了作为筹码,沈听肆才不得不跟着她进入林家。
这几年,他掩饰的一点也不好。
常年不归家,可只要有扁栀在的地方,沈听肆的眼神里永远没有别人。
所以,如今,她提出这样诱人的条件,她不信沈听肆会不答应。
不过,即便到最后沈听肆帮了她,她也不会同意扁栀跟沈听肆在一起的。
将来她要做说一不二的婆婆。
扁栀见过她最卑微,最小心翼翼讨好的每一个时刻,她才不要这样的人做儿媳妇。
她的儿媳妇必须千依百顺。
王珍这么想着,抵达了天台。
她给张垚去了个电话,“周家父子这边额外给你的钱,你已经收到了吧?你不用纠结与林家的财产了,这一点我来想办法,你去给我盯着周岁淮,被叫扁栀跟周岁淮走的太近,这两人若是在一起了,我就竹篮打水了。”
最近听说,周岁淮每晚都睡在扁氏公寓,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夜夜笙歌,万一搞出个孩子来,事情便越发难搞了。
电话那头的张垚想起之前疯魔的周岁淮有些怯意。
相较于林家父子,周岁淮对扁栀的维护程度,是那种他可以确定,只要有必要,他会跟自己同归于尽的程度。
流氓都怕对上不要命的。
但王珍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这么做,否则,林家父子回头若是再找他,他也无力招架。
周岁淮在跟扁栀回扁氏公馆的时候,收到了张垚的一段音频。
他嘴角的笑意一寸寸的收敛起来。
扁栀看着他忽然狠厉的样子,不解问,“怎么了?”
周岁淮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没什么,公司的一点事情。”
等到回到房间,周岁淮才点开音频。
是当年,扁栀被侵犯时的全段音频。
周岁淮额头的青筋在瞬间凸起,他眯起眼睛,笑意在寂冷的夜色里凉薄。
应聘后面附带着几个字:从扁栀的别墅里搬出来。
“我给你半个小时。”
彼时,距离收到信息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七分钟。
周岁淮敛住呼吸,一双眸子喷火般的盯着那一行字。
在时间来到二十八分钟时,他猛的抬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冲出了房门。
“周岁淮?”扁栀下楼喝水,没想过会看到周岁淮,还这么急冲冲的,“你这么晚了,要出去?”
周岁淮点头。
正要往外走,扁栀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再度喊住了他。
“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