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时念小脸上的讥诮,霍砚辞的眸色明显沉下不少。
他也站了起来,伸手抬起了乔时念的下颌,偏冷的嗓音透着警示:“乔时念,别想着激怒我,这对你没好处。”
霍砚辞身型高大,站起时气势更是强盛,无论在哪方面都将乔时念完全碾压。
霍砚辞几次暴怒都强吻了她,早两天的医院病房更是过火,令她大腿内侧现在还隐隐泛疼。
乔时念纵使心中气极,为了自己着想,到底也没有再挑衅霍砚辞。
她推开了他的手,不经意地往后退了两步,冷声道:“霍砚辞,这婚我离定了!你以为把律师收买了,我就不能再找了?”
霍砚辞重新在老板椅中坐下,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孤度,“如果你不怕莫修远在海城混不下去,尽可以试试看。”
“你卑鄙!”乔时念怒。
莫修远以后是可以和霍砚辞一较高下,可目前他实力远不如霍砚辞。
莫家的主产业都在北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霍砚辞真要咬着莫修远不放,莫修远不一定招架得住。
最主要的是,她和莫修远合作是想共赢,而不是给他带去麻烦!
“卑鄙又怎样?”
看着乔时念愤怒的模样,霍砚辞的俊脸上不带任何感情,声音也极为淡漠:“乔时念,我说过,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乔时念真想赏霍砚辞一个巴掌,“是你言而无信在先,凭什么怪我挑战了你的底线!现在你到底要怎样才收手!”
霍砚辞的黑眸瞥向了她,“你出院后搬回龙腾别墅住,我可以放莫修远一马。”
乔时念的怒火在胸口堆积上涨,她冷眼回看着他,“所以,你要逼我打掉孩子,和我继续两看相厌下去?”
霍砚辞重新拿起了文件,“等你的月份够了,我会帮你预约医生。之后你要恨或是怨,那都是你的选择。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霍砚辞又抬了下深眸,里边透着让人心悸的冷酷,“不止远征,茗茅,mq,只要我想动,它们就都活不了。”
“你无耻!”
乔时念再也忍不住,端起桌上霍砚辞没喝完的咖啡直接往他脸上泼了过去!
“哗”一下,褐色的咖啡污渍顺着霍砚辞的俊脸往下淌。流在了他的衬衣及西装上,很快就形成一片片污痕。
“我不会受你的胁迫!”乔时念咬牙怒道。
抹了把脸上的咖啡渍,霍砚辞的神情变得更加幽冷难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忽地响起。
趁着霍砚辞分神,乔时念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医院,傅田田听闻了事情的经过有些目瞪口呆。
“霍砚辞疯了吧,居然拿你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你?”
“不止是威胁,”乔时念道,“他已经在拿远征开刀了,现在远征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之前耳闻霍砚辞是个有手腕的人,想不到第一次见识他的手腕居然是用在你身上。”
傅田田吐槽道,“还想让你打掉孩子,他这是没打算你会原谅他了吧!”
乔时念想过,霍砚辞不会对她背叛这事善罢甘休,但她没想到,霍砚辞居然会选择跟她相互折磨下去!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傅田田问,“总不能真打掉孩子吧。”
乔时念的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当然不能。”
“那你告诉霍砚辞实情?”
乔时念咬紧了唇,没有出声。
告诉霍砚辞实情,恐怕短时间无法跟他断掉关系了。
“我头疼,我要休息。”乔时念捂着脑袋躺到了病房。
知道乔时念心烦,傅田田也没再问下去,“你好好休息,别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走出病房,傅田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陆辰南打了电话,告知他今天的事。
陆辰南同样震惊,辞哥这是要强制爱?
“你上回不是说要劝下霍砚辞的,怎样了?”傅田田问。
明知傅田田看不见,陆辰南还是摇了摇头,“不怎样。一般的事好劝,这事真劝不了。”
“那今天这你岂不是更劝不动了?”
“是啊,”陆辰南叹了口气,“辞哥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性子霸道冷傲,一旦做了决定,谁的意见都不会听,我爱莫能助。”
“这可怎么办,乔时念本来就不想和他过了,霍砚辞这样一做,两人怕是会成仇人了。”傅田田担心道。
闻言,陆辰南犹豫了下,说道:“我等下会联系下辞哥,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没用,你和嫂子都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傅田田善解人意地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也没有联系的必要,免得碰一鼻子灰。”
陆辰南摸了摸自己鼻子,“为了嫂子,碰灰就碰灰。”
傅田田:“那我祝你好运。”
结束跟傅田田的通话,陆辰南拨给了霍砚辞。
“有事?”霍砚辞的语气果然不善。
陆辰南道,“辞哥,你让嫂子把孩子打掉,住回龙腾别墅?”
霍砚辞语气冷沉,“有什么问题?”
“不怕嫂子恨你么?”
“她现在就爱我了?”
陆辰南:“……”
“辞哥,我知道你是因为舍不得和嫂子离婚才——”
“我没有舍不得!”霍砚辞冰冷地打断了陆辰南的话,“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陆辰南默了两秒,“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