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霍砚辞抽不开身,原来是在忙着进行端水大师的工作呢。

真难为他,都日理万机了,还得分神增加任务。

“霍太太。”白依依瞧见了乔时念,礼节地唤了一声。

又识趣地对霍砚辞道:“砚辞,没其它事,我先回博舟了。”

“嗯。”

白依依走后,霍砚辞看向了乔时念空空如也的双手,像在问她,怎么没给他买东西。

乔时念视若无睹,漠声问:“古砚台呢?”

霍砚辞蹙了下俊眉,不明白电话里还好好的乔时念,怎么又突然变了脸。

想到刚离去的白依依,霍砚辞难得有耐心地说道:“白依依来这儿是向我汇报有关明天酒会的事——”

“与我无关。”乔时念打断霍砚辞,“你要拿就快点,我也很忙。”

霍砚辞默了下,到底从抽屉拿出了装了砚台的木盒,“要不我取消掉会议,陪你去趟外公家?”

“不必。”乔时念拿过木盒,头都不回地走了。

什么不是非离不可!

她为什么要将就下去,她差劲到离了霍砚辞就再找不到第二个男人了么?

陆辰南正好在电梯口碰到了乔时念,正纠结要不要打招呼,就见她冷着脸直接跟他擦肩而过!

陆辰南摸了下鼻子,这乔时念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啊?

进到总裁办公室,陆辰南看到霍砚辞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辞哥,乔时念又来惹你生气了?”

霍砚辞看着他,没好气道:“乔时念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

陆辰南:“……”他一直都是这样叫的啊,以前辞哥也没说过不行。

但陆辰南毕竟是个感情经历丰富的人,他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辞哥这是对乔时念上心了,才会连称呼这种小事都在意。

于是陆辰南很有眼力劲地改口道,“辞哥,嫂子刚来找你啦,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你们是有什么矛盾了么?”

霍砚辞瞥了陆辰南一眼,本不想满足他的八卦,可乔时念的情绪他实在琢磨不透,便将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下。

“你是说,嫂子看到白依依在这儿就不高兴了?”陆辰南道,“可白依依是来汇报工作的,嫂子不至于这么公私不分吧?”

“辞哥你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掉的地方?”

霍砚辞心烦说,“没有。白依依只打了声招呼就拿着礼盒走了。”

“礼盒?”陆辰南抓到了重点,“什么礼盒?”

“白叔今天生日,秘书备的礼品。本打算派人送过去白家,白依依要来汇报工作,我就让她顺道带了回去。”

陆辰南一听就明白了,“辞哥,嫂子就是因为这个心里不舒服了。”

霍砚辞拧了下俊眉,“为什么要不舒服?”

白叔作为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生日这天礼节性地送点礼物不对么?

陆辰南说:“不是你生日送礼的行为不对,是嫂子误以为你不止给乔老先生一人买了礼物。只要你晚点跟嫂子解释清楚,我保证她不会再生气了!”

见陆辰南一脸“我很懂女人心思,快夸我”的神情,霍砚辞冷呵了一声,“谁说要跟她解释了?”

“她自己要为这种小事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辰南好心劝道:“辞哥,还是尽快解释一下吧。”

“女人一开始生气只会为这一件事,但如果你不解释不哄,她们就会把以前所有生气的事全都累积在一块儿一起记仇,那时候可就真难哄了。”

霍砚辞显然不想听他掰扯了,冷问:“计划书做好了?现在去会议室给大家讲解。”

“……”话题跳跃好大,陆辰南的脸顿时垮下:“辞哥,可不可以给我放放水?”

霍砚辞严冷:“不可以。”

陆辰南哭唧唧:“辞哥,你不能把嫂子那儿受的气迁怒于我啊!”

霍砚辞斜了他一眼,“再废话就滚出去。”

陆辰南赶紧闭了嘴。

……

乔时念到了外公家。

将霍砚辞买的古砚台送给他,外公拿出一看就喜笑颜开。

“砚辞的眼光真不错,如今这种白端砚可难得一见了,我一直都想收藏!念念,你要不要欣赏欣赏?”

“不要。”乔时念余光都不想瞟一眼,要不是霍砚辞送给外公,她拿都不会去拿。

“外公,我去操作室呆一会儿,调制点香熏。”

上次乔时念给奶奶买了佛珠串、订做了册子,本想今天再给奶奶挑点礼物。

可贵重的东西奶奶不缺,当听霍砚辞让她送东西给外公时,她便想回来给奶奶制作专用的助眠安神香熏。

乔时念时常会在家调香制香,乔东海已习以为常。

他爱不释手地察看着砚台,“去吧。”

操作间设在了院子最后边房间,安静且宽敞,这是妈妈生前最常呆的地方。

乔时念和妈妈一样,从小就对香味敏感,也和妈妈学了调制调配。

但成为专业的调香师要接受非常严格的气味训练,妈妈不舍得她辛苦没让她训练过,所以乔时念做这些都是玩票。

除了外公,一般人都不知道她真正的水准。

在操作室忙活了几小时后,见天色不早,乔时念便打算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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