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问的是句废话。
她当然不知道。
她还几次问过莫修远原因,他之前都故意吊她胃口,眼下是打算告诉她?
“为什么?”乔时念好奇问。
“想知道就陪我坐后排,方便说话。”莫修远语气散漫地道。
“……”
乔时念只犹豫了一秒,就坐到了后排。
她实在太好奇莫修远和霍砚辞的矛盾了。
再说车里还有司机呢,莫修远不至于会对她怎样。
当然,即使没有司机,依乔时念对莫修远的了解,他也不屑于对她怎样。
很快,莫修远也坐进了后排。
关上车门后,莫修远掏出了手机,对着身边的她拍了个照。
然后给谁发了过去,并按下了语音,“霍总,看到没,乔时念不仅送我去机场,还陪我坐在后排,你输了。”
乔时念:“……”
就说莫修远怎么会突然变得深沉又伤感,还主动提起他和霍砚辞的矛盾,原来是为了跟霍砚辞打赌!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莫修远的桃花眼瞅向乔时念,“霍砚辞耍这样的手段,我还不能给他添一点堵了?”
“你刚去楼上碰到了他,提出了打赌?”乔时念问。
莫修远刚拿了行李,气不过,故意敲开的霍砚辞的房门,然后告知说乔时念会送他去机场。
“她现在都不坐你的车吧,但会坐我的,我开车她就坐副驾驶,我坐后排她也会陪我坐后排!”
见霍砚辞一脸淡漠,他又火上烧油地道,“不信啊,走着瞧。”
此时面对乔时念的问话,莫修远神色自如,“差不多吧!”
乔时念虽不那么相信,但莫修远确实挺会气人,霍砚辞恼怒之下会应赌也不一定。
“莫修远,你好无聊。”
乔时念生气也懒得生了,吩咐起了司机,“大哥,我要下车,麻烦靠边停一下。”
“下什么车,不就是想打探我的私事,告诉你不就行了!”
莫修远不悦地哼道,“乔时念,你也就能拿捏我了,有本事问霍砚辞去,看他能不能和你说!”
“这叫拿捏?”乔时念瞪向莫修远,“分明是你骗了我。快点,要说就说,少扯点没用的。”
莫修远没跟乔时念往下斗嘴,吊儿郎当地道,“我当年转来海城读书,和霍砚辞同一所学校。”
“我看不惯他整天一副高高在上、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找他约过几次架。”
莫修远说,有次霍砚辞落败,便出起了损招,让他几个跟班把他锁在厕所里揍了一顿。
莫修远向来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他隔天便将那几人骗到学校附近的废屋里,断水断食地关了他们一天。
霍砚辞得知这事后,竟直接报了警。
“我被带去警局受了整晚的教育。”
说到这儿,莫修远脸上的玩味不在,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桃花眼里浮出了一层薄冰。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么?”乔时念忍不住问。
“没什么,”莫修远又恢复了吊儿郎当,“他让我丢了脸,这个仇我自然要报回来,我也送他去过警局。两人的梁子就越结越深了。”
虽然莫修远说的是这么回事,但乔时念总觉得他没有说全。
那晚应该还发生了其它事情,不然就年少时的恩怨,莫修远不至于仇视霍砚辞到现在。
莫修远明显不想再提,乔时念便也没再追问。
一小时后,车子到达了机场。
莫修远下车时,邀请乔时念一起离开省。
“霍砚辞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你要走了,他指定会大失所望。”莫修远道。
乔时念白了他一眼,“霍砚辞过来只是看医生,跟我的行程又不同,我才不回去。”
莫修远哼道,“乔时念,你就装吧。”
说完,他扭头就进了候机大厅。
大概是错觉,乔时念竟从莫修远的背影中察觉出了一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