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犹豫的看着杜凌峰,一时无话。
杜凌峰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位等待谢闲开口。
隔壁已经闹翻了天。
人闹成一团,两个人在围殴钱德胜,其余人则是在拉架。
赵烈怒斥道:“你他妈的!记就记了,怎么还添油加醋的!”
另一人附和道:“打小报告的不是个东西!外来的人就是信不过啊!”
“赵队,把丫打残了算了!”
周铁就在一旁抱着膀子嘿嘿直乐。
“打!踢他裆!”
钱德胜哀嚎着:“你们敢打我!你们怎么敢打我,我家小姐是老爷的夫人!你们以后谁都别想好!”
赵烈看向周铁,周铁点头道:“有可能,不过有我跟张彪罩着你们,不用怕他!”
“接着打!”
隔壁嘈杂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到了谢闲这间房。
杜凌峰眯着眼看向墙壁:“谢兄,不会隔墙有耳吧?”
这帮混蛋是不是打起来了?发生了甚么事了,怎么乱糟糟的?
谢闲满脸无奈道:“杜兄,这都是主题房,隔壁可能在颠鸾倒凤呢”
“嗯有道理,是我多虑了。谢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不如明天再给你答复,如何?”
杜凌峰起身作揖:“这并非小事,不过谢兄早做打算,明日我便启程离开建江,上午我会再来一趟,如果你答应就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一同上路前去海渊城。”
“好。”
谢闲同样起身将杜凌峰送到门口,叮嘱道:“杜兄,万分小心。”
杜凌峰看着谢闲,心中颇有些感动:“多谢谢兄,明日再见!”
等目送杜凌峰离开后。
谢闲急匆匆的返回二楼,推开房门顿时惊了。
就见钱德胜被捆在椅子上,几个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周铁拿着笔杆子疯狂戳他腰间的痒痒肉。
“这是干嘛呢!我刚才在谈事你们就在这打架?”
周铁拿过钱德胜写好的信纸递了过去:“瞧瞧,这老东西没安好心啊,我看接下来别带着他了。”
谢闲扫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赶紧松绑!”
松绑后,钱德胜感激的看向谢闲,一个人默默的缩到了墙角。
“老谢,我刚才听你们说的还挺细的,既然杜凌峰已经把吕家都招了出来,我们不如把他绑了直接送回去,然后让朝廷派人来查不就结了嘛!”
缩在墙角的钱德胜突然冷哼一声:“哪有那么简单!明面上盐商跟私盐贩子都是死敌,杜凌峰一个私盐贩子说是为盐商做事,谁会信啊!”
“如果就凭他的口供朝廷就可以派人大肆查抄,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别的盐商看到了该怎么想?他们个个都是巨富,本就畏惧朝廷。万一吕家因此就这么被灭了!这不是逼着他人造反么?呵,一介武夫!”
周铁凶狠道:“造反?你是傻逼吗?区区盐商哪来的胆子造反!”
“四大盐商,有两家是大乾的盐商。既为刀俎,不如拼死一搏!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怂?逃兵!”
“我尼玛?”
“铁哥,算了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上去拦住周铁。
”不要吵了!”谢闲呵止住众人:“钱管家说的不错,既然杜凌峰有心让我帮他卖盐,那索性就答应他。”
“听他的话,私盐组织似乎很严密。而且此事与刘洵一案尚未发现有什么关系,我的还需要掌握更多证据。”
“准备一下吧,明日说不定我们就要启程了。”
次日一早,杜凌峰准时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