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迟疑看了眼时漾,看时漾没反应,也就没再追问,任由傅景川和她把病床推回休息病房。

一路上,傅景川推得很慢,平稳且缓慢,小心控制着节奏,没让病床有半点摇晃颠簸。

病床被推回病房时护士又忍不住困惑看了眼傅景川,只觉这个男人奇怪,面容和周身气场明明是隐忍克制的,但推车的动作又温柔到近乎小心翼翼。

病床被推回原处时,护士叮嘱了几声后便匆匆忙去了。

偌大的病房里一下只剩时漾和傅景川两个人。

谁也没说话。

傅景川沉默地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在她床边站定,弯身扶起她:“先喝点水吧。”

嗓音依然是砂石碾砺过的沙哑。

“谢谢。”时漾哑声道谢,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小口,干哑的喉咙稍稍缓解了些。

傅景川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完,接过水杯,沉默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他没有说话。

时漾也没说。

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许久,如砂石般粗粝的嗓音再次响起:“就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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