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啪!”的一声阖上电脑。
直接下车。
林野拍窗的手停在半空中。
见扁栀冷着脸出来,呆呆的喊了声“姐……”
可扁栀路过他,错过他,却一眼都没瞧他。
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林野被刚刚扁栀脸上的神色吓到,不敢再叫。
只能委委屈屈的喊了声跟在扁栀身后下车的周岁淮,小声问,“我姐,怎么了?”
周岁淮叹了口气,看着夜色下的林野。
他看起来无辜极了,一脸的懵懂跟担忧变故的惶恐。
周岁淮指了指车内,“要不,你进去休息一下?”
林野看了眼扁栀走向林家的身影。
决绝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气势腾腾的样子像是要进去灭了谁。
他缩了缩脖子,他还挺怕扁栀这样的。
“进去吧,”周岁淮心软的对林野说,“别出来,里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但是若真要进去,一定会被波及。
扁栀发起火来。
他都怕!
林野低头,头顶的发低垂下去,看起来无助极了,在周岁淮要迈步时。
林野低低的说:“听我妈说,我姐不是我爸亲生的,沈听肆,是我亲哥?”
“这,是真的么?”
周岁淮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回答林野的话。
只说:“如果,你还把她当做你姐一般维护,疼爱,她就会一直是你姐。”
“你了解她,她不是个硬心肠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护着你。"
“至于沈听肆,你不是一直喊他哥么?他疼你不比王珍跟林决少,所以,这场变故中,你老实当个小朋友吧。”
林野低落的“哦”了声,又看了眼林家的方向。
然后,坐进了车内。
周岁淮抬步往里走,车窗落下,露出林野茫然的脸。
林野问周岁淮,“那你,会一直是我姐夫么?”
周岁淮:“当然。”
林野点点头,有些不放心,“那要是我姐不要我,你能劝劝她么?”
他,很稀罕这个姐姐的啊。
周岁淮平白被他的话逗得有些想笑,“嗯,如果你不捣乱的话,我跟你保证,她会一直疼你。”
毕竟,扁栀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善良的人。
那些她视如好友的病患,就是证明。
周岁淮不再逗留,抬步跟上扁栀。
林决跟王珍等在门口,看见扁栀过来,刚要张口说话,结果,扁栀直接掠过两人。
似卷了一股海啸直接进去屋里。
林决跟王珍都有些懵逼。
林决:“这是谁又惹着她了,发的哪门子的邪火?”
王珍撇撇嘴,“切——”了一声,“又不是你闺女,你管她发什么火,在不高兴什么,林决,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要听肆这个儿子,你就跟扁栀划清关系,这么多年,你养着她,捧着她,哄着她,怎么的,也该从她手里要些补偿,这样才对得起听肆这么多年受的委屈。”
爱马栀最近风头好盛,在国内各地都开了专柜,那一柜子金灿灿的珠宝,翡翠,看到她流口水。
“我也不贪心,让她把国际银行跟爱马栀交出来,就算补偿了咱们这么多年,对她的养育之恩了,等到这些都完成了,我自然会让听肆跟你去做亲自认定。”
“林决,女儿再好,终归敌不过儿子,如今正是你对听肆好的大好时机,你可要自己把握机会,这些年,你对听肆的冷落跟亏欠,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珍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看向屋内。
林决听着王珍的话有点心烦。
看了眼门口,“听肆怎么还没回来?”
王珍拢了拢头发,“快来了,我让王婶跟她说我不舒服,他那么孝顺,一定会回来的,”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应该马上到了。”
话落下。
一道车灯闪过。
王珍得意的撇了眼林决,“看见没,儿子,没白养!一听说我不舒服,立马就回来了!”
“跟你这个只会给你脸色的闺女,自己个儿比比看!”
林决被说的更烦了,可看见听肆人高马大的下车,脸色又变了变,等人到眼前,主动问,“累了吧?”
沈听肆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关心搞的一脸懵。
扁栀坐在沙发上,冷眼看他们一家子和和睦睦。
忽然,她就想到霍无尊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捏着个酒瓶,还傻逼的对她笑。
觉得,能放松的喝瓶啤酒,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呵——
还希望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