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怕痒,平日里早求饶了,今天却靠在周岁淮的怀里,闭上眼睛,睡的毫无知觉了。
周岁淮心疼坏了,手脚动作加快,整理好了把人抱到了床上,又整理了自己,然后才上了床。
刚一上去,周岁淮的脖子就被人软乎乎的勾住。
“周岁淮,你好香。”
周岁淮回抱住扁栀,笑了笑,“嗯。”
“周……岁淮,”扁栀其实非常困了,但是还是想跟周岁淮说说话,这种时候,还有点小话痨的样子,周岁淮又珍惜,又稀罕,“周岁淮……你知道么?我今天很争气,手术……”
顿了好久。
然后才接上前面的话,“我一个人……完成的。”
周岁淮也很久没睡觉了,可他不困,暖黄的灯光下,他静静的看着扁栀,手指触碰着她白皙的肌肤,轻轻的应,“嗯,你最厉害了。”
扁栀一边睡,一边笑,是那种真心实意的,心里不藏着东西的笑。
“周……”
好久后,才“岁淮……”
周岁淮耐耐心心的应着,“嗯。”也不在意她好久没说话。
许久后,扁栀窝着更贴近他,轻轻的说:“我……好高兴啊,我……治病救人了,我……救了,我的、老师。”
周岁淮:“嗯,你救了你的老师,那么多人,那么多医生,可是只有你,你救了你最最最重要的老师,你很厉害。”
扁栀就又低低的勾着唇角浅笑。
这个对话断断续续,周岁淮一直听着,一直没睡。
直到——
拍门生“彭彭彭!”力气很大,扁栀在周岁淮的怀里皱起了眉头,似讨厌被打扰着温情,又似烦躁有人这么聒噪。
周岁淮把人放进绵软的被窝,赤脚几个大步走出去。
门口是李老的养子,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拍门,门一开,里头出来个阴冷着脸,像是要吃人的周岁淮。
养子欺软怕硬的主,而且对面男人一身矜贵,身上气场总不一般,听说是周家的人,终归是医院里混的,跟这些又研发医疗团队的企业,终归是要客气一点的。
养子声弱了些,“那个……扁栀在吗?”
周岁淮冷着脸,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有事?”
养子:‘我要见老爷子。’
“嗤!”的一声笑,养子忍不妨的抬起头,便见对面的男人眼底一片阴鸷的冷漠,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他,“你找死么?”
养子:“……”
周岁淮:‘你再敢来打扰试试?再发出一点声响,我弄死你。’
周岁淮的声音不大,却凭空满是威胁感,而且周岁淮的眼神跟别人不同,眼底里注满的杀意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要护着扁栀,谁要是敢动他的心头肉一根毫毛,他能弄死对方!
“可,可,可我想见我养父!”
趁他弱,要他命!
否则等日后身体恢复了,再加上扁栀这个火眼金睛的,他恐怕事情会败落。
那么他筹划半生的事,就落空了!
“要见你养父?”周岁淮忽然极其阴冷的笑了一下,他往房间里头看了一眼,而后轻轻带上了门,他站定在门口,“行,你要见你养父,来,我带你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周岁淮这话,养子觉得,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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