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白软心口就疼了。
想到孩子七个月就出生,她心如刀绞。
“七个月。”
她低喃了声。
眼睛里,泪光闪烁。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腹部,这里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是她与傅寒夜的孩子。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孩子的父亲吗?
“你说你咨询过医生,那么,我能见见医生吗?”
白软汲了口气,“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有血块?”
傅寒夜没有瞒她,“青橙爷爷讲的。”
果然是那个医生,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白软不得不叹,那老医生真厉害。
傅寒夜打了个电话,医学界,很有权威的医生上门。
将白软的病情,分析给了她听,分析得相当仔细,最后,医生建议,“傅太太,你的病不能再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先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检查报告出来,我们再讨论如何医治。”
除了听从医生建议,白软没有其他办法。
傅寒夜把她抱上了金色欧陆,车子驶离8号公馆。
检查报告很快出来了,医生看完片子,脸色凝重,“傅总,令太太的手术,风险很大,如果手术失败,可能会面临瘫痪,或者失明,或许,血块取出来,她也不一定会恢复以前的记忆,总之,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这件事,你最好与病人商量一下,征求她的意见,有时候,病人的毅志力,也是手术成功的关键。”
8号公馆,书房
是夜,傅寒夜临窗而立,知道手术风险太大后,他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了。
他担忧的东西太多。
房门响了,王朝进来,“傅总,不知道是谁把太太回来,以及要做手术的事泄漏了出去,头条上,全是你与太太的消息。”
王朝纳闷,沈念回来的事,他们瞒得很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傅总现在在意的人,放到公众视野里,品足谈论。
傅寒夜眉心锁了锁,掐灭烟头,拿了大衣,走出书房前,他扬声吩咐,“我不想再看到头条上出现沈念的只字片语。”
王朝,“傅氏公关部已经在善后了。”
“再出现,就让傅氏公关部全体解散。”
声线平稳,然而,从男人薄唇吐出的字,字字句句都染了怒气。
王朝下楼,傅寒夜已踏出大门。
金色欧陆,似只敏捷的野豹迅速驶离。
傅家老宅。
白澜穿着月牙白睡衣,脸上敷着面膜,她正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佣人半跪在地上,正努力为她按摩着身体。
傅寒夜的闯入,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白澜见儿子满身都是怒意,立刻挥走了佣人,从沙发上起身,“你来做什么?”
白澜对儿子上午的绝情,还记恨在心里。
语气自然不好。
“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傅寒夜的声音,冷如冬天的雪风。
“什么我要怎么样?”
白澜气的手都在抖,“你要把那个长得与沈念的女人,留在身边,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你说,天下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多的是,以后,你是不是都要她们弄进来,养着,掏光我们傅家?”
傅寒夜懒得与她啰嗦,眸子微眯,“头条的事,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