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心里很乱。
他觉得这完全是流氓行径,偏偏对方还一副,“我给你选择”的样子。
腹黑极了。
他这会儿要是就这么怕上床,那以后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周岁淮不甘愿,可又不想走,心里极度拉扯。
扁栀也不催他,给他时间想清楚。
有些事情,不能逼的太急,虽然,她已经逼的挺急的了。
“不上来的话,我要睡觉了。”忍不住,还是加了把火。
周岁淮嘴唇动了动,怀疑自己在床边已经站成了木乃伊。
侧在腿边的手紧了紧,周岁淮心一横,刚要有动作。
楼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是周恩幼在哭。
扁栀跟周岁淮对视一眼,而后,扁栀直接掀开了被子。
周岁淮跟着扁栀的步子下楼,两人步调都很快。
周恩幼女土匪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只有她惹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惹她的份,这会儿哭的这么伤心,让扁栀跟周岁淮都忍不住揪心。
“麻麻~”楼梯口刚刚出现扁栀的身影,周恩幼扁着嘴,哭的更大声了,扁栀下楼,立马蹲下身子,把闺女抱在怀里,“怎么了?”
周恩幼哭的上气不接上下,手指指向外头。
扁栀顺着指尖看了一眼,那是秦家方向。
“秦储礼?”扁栀猜测性的问。
周恩幼点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
“秦储礼怎么了?”
周恩幼滚着泪珠,看着扁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磕磕绊绊,“秦爷爷坏,他打秦储礼,”周恩幼指了指脸颊的位置,“还,还叫秦储礼跪在雪地里。”
扁栀一听,瞬间眉头皱起来。
她抱起周恩幼,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不哭,妈妈带你出去看一眼。”
周岁淮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扁栀披上,自己则跟在后头。
这一日,雪下的极大。
冰天雪地中,秦家老宅的门口,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外头好冷,周围都结了冰。
扁栀走过去,看了眼跪在台阶下的秦储礼。
他的脸已经冻的通红,小小的身子不断的在发抖,嘴唇泛白,听见跟前动静,缓缓的抬起头,看见是扁栀后,很小声的叫了声,“姨,姨姨。”
扁栀立马蹲下身子,想把秦储礼拉起来,可没想到这孩子听倔的,摇了摇头,朝扁栀摆了摆已经冻的僵硬的手。
“为什么让你跪?”扁栀低头问。
秦储礼小小的看了眼周恩幼,抿了抿唇,然后小声对扁栀说:“我不听话,爷爷生气了,姨姨,这里冷,你带幼幼回家吧,她会冻坏的。”
周恩幼圆圆的大眼睛里裹着泪珠,低头看着秦储礼,又啪嗒落下,看起来实在可伶。
心疼的周岁淮拔腿就要进去找秦老爷子。
扁栀咬了咬下唇,在周岁淮要迈步时,抬手拉住了周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