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停顿了很久。
就在周岁淮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再次自嘲一笑时,扁栀淡淡的开口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周岁淮一愣,“什么?”
“你希望自己想起从前的事情吗?”扁栀说:“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跟从前的周岁淮,是分割开的两个个体吗?”扁栀没有忘记周岁淮刚刚失忆的时候,对自己跟对从前两人关系是如何抗拒的。
扁栀甚至一度觉得周岁淮是把之前的自己,当做自己的另外一种人格了,这样的人,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出“为什么不让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之前是,”周岁淮很坦诚,或许他是希望扁栀也能如自己坦诚般对待彼此,所以,他说的挺直白的,“但是现在,我跟之前的周岁淮,我们确认过同样一件事,我们在这件事上,是默契的达成共识的。”
扁栀一听,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有点红。
小声问,“达成……什么共识了啊?”
入夜了,外头是深色的黑,薄透的窗帘卷这风,轻轻的飘,慢慢的荡。
眼前的小姑娘浑身都冒着香气,怯生生,又羞答答的,看的人想做个柳下惠都难。
周岁淮歪头看她,故意反问,“你说呢?”
扁栀低着头,"我不知道啊。"
周岁淮低笑了一下,认真的又问她,“跟我说说看,为什么一直宁愿看着我失忆,也不让我记起从前的事。”
眼前的周岁淮太温柔了,扁栀舍不得骗他。
低低的说:“你没失忆之前,有躁郁症,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