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扁栀的话强悍有道理到周家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停顿了半天后,才只能低低的说了句:“那不太麻烦了么?”
周家上下都知道,周家的东西,周国涛留了大半给周岁淮。
“不麻烦,我乐意。”扁栀说。
周家顿时又陷入一片诡异的,无法应对的沉默。
这……叫人怎么回?
人财大气粗,手段强势,人愿意宠着自己家丈夫,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他手里。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周家人沉默着,沉默着。
忽然,在一边的元一宁开了口,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带了点试探的意味,轻轻的说:'周家的这些,都会给岁淮么?'
元一宁跟周国涛说到底还是偏心的,当然了,也有点小算盘,既然失去的,就还是周家的,他们心里终归没那么难受,横竖不过是从左手到右手,也算是安慰。
扁栀听着这话,挑了一下眉,她觉得有些好笑。
以至于,最后真的笑了。
“是不是最后还是给岁淮?”元一宁有些着急了,追着问。
“来这里,要我的保证来了?”扁栀脑子很清楚,东西自然是给周岁淮的,别说周家的一切,就是她手里的东西,只要周岁淮要,她没什么不能给的。
但是给,跟实际说出去,再被人拿捏,这是两回事。
她悠闲的往椅子上一靠,眼神变的捉摸不透,‘给不给的,到时候看,横竖决定权在我手里。’
“那不行!”周国涛听着这话,眉头皱起来,'周家失去的,都得拿回来!'
扁栀两手一摊,“你来,有本事的话,毒蝎老大的位置,给你坐?”
周国涛顿时闭嘴。
满脸的黑线。
毒蝎的老大,那是要命的位置,没点能力,坐上去不是找死么?
扁栀外头看着对面沉默的人笑,她说:'我觉得你们挺有意思的,'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扁栀说:‘你们不愿意跟毒蝎扯上关系,可是,占着毒蝎跟我的权势得的东西,倒是乐意接受,不觉得可笑么?’
“若真有骨气,那我或者是毒蝎带给你们的,你们也应该避之不及才对,怎么的,如今居然还敢上门要?我真的不懂,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人都说毒蝎如匪贼一般,如今看来,你们有过之无不及,我挺佩服。'
周家的人也许来之前就没想过扁栀会这么直接的说这些话,当即被臊的没了脸,站在原地,一个屁都说不出口。
扁栀笑了笑,悠闲的喝完了眼前的水。
口吻很淡,但是夹杂杀戮,这一次,扁栀不是在开玩笑。
她眼睛有状况,她没时间跟他们玩怀柔政策,快准狠的解决,才是毒蝎一贯的作风。
'事就是这么个事,有能力的话,我怎么从你们手里拿走的,你们再怎么拿回去,其余的我不多说,家里有事,就不送了。'
说完,扁栀站起身。
元一年见状心里一紧,立马跟着站起来,‘栀栀!’眼泪当即落下,有了几分可怜的样子,“栀栀!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远道而来,你,你起码让我们见见岁淮跟几个孩子。”
对。
还有孩子。
还有周岁淮。
周岁淮怎么说也是周家人,他要是知道如今周家的遭遇,不会袖手旁观的!
周国涛立马上前一步,“对,我们要见周岁淮跟孩子。”
扁栀脚步一顿,声音更冷,“现在不是时候,过段时间吧。”
元一宁下意识的追问,'什么时候。'
扁栀转头勾笑,扫了一眼周家人之后,淡淡说:“还记得林家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