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慧一听高兴的要命。
小巷子几个字让她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媚眼挑了一下,暧昧一笑,“好呀。”
小巷子这种地方最适合狂野的事情发生了。
这周岁淮看着品貌极好,吃起来,也一定回味无穷,她从没试过跟张的这么好的男人搞事,李淑慧满是期待。
一时间都忘了遗产的事了。
扭着腰,摆着胯,拢着耳边的发,自认为摇曳生姿往巷子方向去。
顾言休息好了,从远远走过来。
眼见着周岁淮又带了个人去巷子里头。
他眨了眨眼睛。
还不等脑子里想点什么呢,刚刚一前一后进去的两个人里头,有人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
那声音回荡啊——
荡啊——
听的那叫一个凄惨。
周岁淮面无表情的进去,又面无表情的从巷子里出来,湿巾擦拭手心,利落往垃圾桶里一丢,眉眼都不曾抬一个。
顾言在马路对面看,越来越觉得周岁淮如今这狠劲,跟毒蝎的人有几分像了。
顾言这么想着,偏头往巷子里头又看了一眼。
“咦——”
怎么给人贴墙上了。
李淑慧浑身还在发抖,四肢却像是挂在身上,七零八落的,看见顾言刚要求救,被顾言一脚补过去,外头晕了。
顾言吊儿郎当的往回走,林灵抬眸看着他几秒。
“跟人动手了?”林灵问,她对鲜血的味道很敏感。
顾言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没,周岁淮干的。”
林灵挑了一下眉,垂眸片刻后,对顾言说:“你有没有觉得,周岁淮最近的情绪,压抑又多变?”
顾言是个大老粗,他哪里会去注意另外一个男人的情绪变化。
他反问,“有么?”
林灵没开口。
但是心里是肯定的。
周岁淮的情绪最近挺奇怪的,在北美的时候,克制的很好,可来了国内之后,扁栀身边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还没动手呢,他已经满脸戾气的往前一站了,从前也会护着,可眉眼温润,是世家公子哥难掩的矜贵。
如今,只剩暴戾。
是那种要把一切惹了扁栀的人撕碎的戾气。
有点儿——
像从前的周岁淮。
“可能是老大眼睛偶尔会瞧不见,”顾言在一边不在意的说:“他心里焦虑吧,这么多事儿呢,他也烦,我看李老这几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都希望李老赶紧死,所以说啊,人生这么多孩子有什么用?都是讨债鬼。”
林灵撇了顾言一眼,没说话。
周岁淮回去的时候,扁栀还在睡,但是睡不太踏实,她一个人睡总是冷。
周岁淮掀开被子进去的时候,扁栀闭着眼睛一下子就靠过去了,嘟囔着,“周岁淮,你去哪里了?”
周岁淮面色不改的把人抱进怀里,“去了一趟小巷子。”
扁栀睡梦中没那么多计较,“哦。”
好久后,等到周岁淮都以为她睡了,才又听见扁栀地软的嘟囔了一声,“我冷,你别去了。”
周岁淮眨了眨眼睛,轻轻的拍着扁栀的后背,“嗯,睡吧。”
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
扁栀终于睡了一个悠长的觉。
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又黑了,扁栀刚睁开眼睛,周岁淮就起来了,替她掖好被子,轻声说:“再睡儿,给你弄点吃的,别起来,被子里的热气暖,我归置好了叫你。”
周岁淮开始忙碌。
知道扁栀一定是要去看看老师的,便拿着她外头穿的衣服,包括贴身的衣服都放到暖气底下去热。
又去了浴室,摆好了牙刷,挤好了牙膏。
还去厨房里榨了鲜橙汁,做了软乎乎的白米粥,顺手做了两样可口的小菜。
然后才坐到床边,低低的哄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