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沈小玖挽住妈妈的胳膊，欲哭无泪，“我是你亲生的，还是沈妄川是你亲生的啊，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老是向着他啊。”

沈母气得戳她额头，“你懂个屁，妈不是帮他，是帮你。”

生活不易，小玖叹气。

沈母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肖钰自杀的事儿我听说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别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沈小玖眸子一动，“肖叔叔他们来找你跟爸爸了？”

“嗯。”

沈母没瞒她，跟她说，“他们来替肖钰道歉认错，也希望你能跟他复合。”

“那你们……”

“我们拒绝了。”

沈小玖诧异地看她一眼。

她还以为以爸妈对肖钰的喜欢，会支持她跟肖钰复合呢。

“妈妈态度摆在这里，不同意你跟肖钰复合。换了他自杀之前，你想跟他复合妈妈不反对，但经过这件事，妈妈觉得他太偏执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想挽回你妈妈理解，但自杀这种方式太极端了。”

想到这个事儿，沈母就后怕得不行，“他怎么就不想想他爸妈，他爸妈就他一个孩子，辛辛苦苦把他培养长大成材，他失个恋，爸妈都不要了，他有没有想过他爸妈的感受？你不知道，你肖叔叔他们前两天来家里的时候有多憔悴，你阿姨那么开朗乐观的一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肖钰真出事了，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会崩溃成什么样。”

“……”

沈小玖咬紧嘴唇。

沈母紧紧抱住她，“别内疚，不赖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失去了又这样挽回……小玖，妈知道你对肖钰肯定还是有感情在的，否则不会同意去医院照顾他，但你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他对待感情这么不理智，现在他是伤害自己，如果你们以后复合了，他伤害你怎么办？妈都不敢想。”

沈母身体发抖，“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奢望你以后大富大贵，就想着让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你可以不恋爱不结婚，但如果恋爱结婚，妈妈希望你能找个情绪稳定的对象。阿钰这样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

感受到妈妈的恐惧，沈小玖有些内疚，她紧紧回抱住沈母，“妈，我没打算跟肖钰复合，我只是……不想看着他死。”

沈母松口气，“你拎得清就好。”

“妈……”

“这些天爸妈都挺放心不下你的，又不敢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怕阿钰情绪再崩了，幸好阿川那孩子陪在你身边，要不我跟你爸真不放心你跟阿钰单独相处。”

“妈，没有那么夸张，肖钰他不会伤害我的。”

沈母根本听不进去。

在她看来。

伤害别人比伤害自己容易得多，阿钰连自己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对别人更不会心软。

她再三嘱咐沈小玖，“妈不管，反正你现在是跟阿川谈恋爱，我们家的家风很正的，你要敢劈腿回头找阿钰，看妈不打断你的腿！”

沈小玖，“……”

……

出了房间。

沈母又恢复了温柔慈祥的样子。

仿佛刚才在房间里训斥她，是她的错觉。

沈小玖欲哭无泪。

见她跟个棍一样直愣愣地在那儿杵着，沈母推了她一把，“傻站着干嘛，没看到你爸跟阿川在下棋吗，给他俩倒水喝去。”

“……”

沈小玖认命地去了厨房。

她倒了杯温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温水给了爸爸，矿泉水给了沈妄川。

接过水。

沈父立马沉了眸子，“这都秋天了，怎么给阿川拿冰镇的水，去给他倒温水喝去。”

沈小玖瞪眼。

旁边的沈妄川连忙把矿泉水接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小玖的表情，跟沈父说，“爸，没关系，我就喜欢喝冰的。”

“……”

沈父把沈妄川的表情尽收眼底。

自家闺女的臭脾气他是了解的，沈妄川这样，显然是平时没少受自家闺女的气。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