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儿？”

傅夫人刚从厨房出来，准备叫人吃饭，就看到姐弟俩都带着孩子往外走，傅夫人一愣，立马过来拦住两人，“外面那么冷，星宝还在睡，你带她去哪儿？”

“回家。”

“这里才是你家。”

傅行司不说话。

眸光沉沉地看着傅夫人。

他眼神锐利，压迫性十足，傅夫人有些不敢跟他对视，她下意识退后两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姨有没有跟您说，不让您带星宝回老宅？”

傅夫人怒道，“我想我孙女，接她回家过年也不行吗。”

“您什么目的，您心里最清楚。”

“……”

傅夫人咬牙。

是。

她带星宝回老宅，确实有想让她跟孟钰亲近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她想念星宝。

见傅行司还要往外走，她抓住他的衣服，“慕晚晚她们不是去外地了吗，帝景花园那边冷冷清清的，你还回那边干什么？今年是你清醒之后过的第一个年，我跟你爷爷奶奶都说好了，他们年三十也过来一起过年。”

“……”

傅行司眸光一凛，瞬间看向身后的徐姨，徐姨脸色瞬间一白，她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你别看徐姨，是我给她打电话问星宝的情况，她无意中告诉我的。”

“那够巧的。”傅行司语气嘲讽。

争吵声吵醒了星宝，星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傅行司，她先是一愣，很快眼圈就红了一片。

她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搂住傅行司的脖子，满脸委屈，“爸爸……”

“嗯。”

傅行司神色柔和下来，他摸摸小丫头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别怕，爸爸来了。”

小丫头脑袋埋进他脖颈。

傅行司用被子把她裹严实，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背，“睡吧，爸爸带你回家。”

“好。”

小丫头放下心来，她窝在爸爸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傅行司没再看傅夫人一眼，大步离去。

徐姨赶紧跟上。

傅夫人知道拦不住他，她又看向傅如初，神色有些哀伤，“连你也要走？”

“我要回去看冉冉。”傅如初看着傅夫人的样子，抿了抿唇，“今天我就不在家吃饭了，年三十我再带孩子们过来。”

傅如初带着顾恬恬也走了。

电视里播放着过年的习俗，热闹的画面，主持人声音喜庆……再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对比之下，傅夫人只觉得整个房子冷冷清清。

佣人从厨房里出来。

看到傅夫人阴着脸站在那儿不动，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现在……要上菜吗？”

“……”

傅夫人闭了闭眼，哑声说，“上！去厨房叫先生出来吃饭。”

“是。”

……

傅行司抱着星宝进了车里。

车里。

温谦没下车，一直坐在后排看手机相册，他不喜欢拍照，相册总共也没有几张照片，唯有的几张，都是安安的照片。

就这几张照片，还是他从慕早早的朋友圈保存下来的。

温谦抚摸着照片上奶娃娃的小脸，重重叹息一声。

一扭头。

就看到傅行司抱着星宝走过来，温谦收起手机，打开车门，傅行司弯腰把星宝抱进车里，轻轻把她放进温谦怀里。

温谦搂紧她，抬头见傅行司脸色阴沉，他皱眉问，“吵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