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打湿了我最爱的红裙子(1 / 2)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空气里弥漫着心痛,可我们最后在这错位时空,终成空——《错位时空》。??

……

这是郎墨楼的眼泪。

在离开他的脸庞后,掉落到半空就变成了一颗一颗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夜明珠。

我不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郎墨楼这个杀尽寰宇的大男人怎么还会哭鼻子,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哭了,我也就忍不住跟着他红了眼睛。

“郎墨楼,你怎么回事…”我慌张地挣脱了郎墨楼的怀抱,背对着他蹲下了身子,企图借着漫天雪光慌张地将散落一地的夜明珠捡起来,“这么多夜明珠,可以挽回多少人的性命呢?你这样可太不像话了啊……”

我蹲在郎墨楼的脚边故意压低脑袋,用对他的抱怨来掩饰我的意乱如麻,酸胀的鼻腔,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拢起来的一捧夜明珠,就又颤颤悠悠地被我不小心重新撒了满地……

方才被郎墨楼亲手剥褪的狼毫披风被裹在了我的肩背上,郎墨楼没说一个字,收了结界便离开了眺台,徒留下我一个人。

待蔷薇花香淡淡地散去后,我再一次丢掉了手心里拾好的半捧夜明珠,将脑袋深深地埋进圈住自己的臂弯中,哭得一塌糊涂。

郎墨楼的女儿正在我的腹中一点点的死去,所以,这世上原来真有父女连心的说法吗?

二十分钟后。

我坐在我的床榻边缘,一条腿伸得笔直,看郎墨楼将我的脚丫托在怀里,垂着脑袋认真地替我修理脚指甲。

“我肚子又不是很大,完全可以自己剪指甲啊!”我背靠着床桅,看沐浴过后的郎墨楼一头漉湿滴水的乱发,在暖橙色的灯光下闪着光泽,“干吗你还要帮我剪啊,怪不好意思的。”

郎墨楼垂着眼帘,又用锉板替我一遍遍细心地打磨着指甲的棱棱角角,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小时候不都是我给你剪的么。”

“小时候?”我讶异地脱口反问,“我怎么不记得?”

当这句话问出来后,我才察觉到有多愚蠢,小时候我被郎墨楼封印了感官,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郎墨楼似乎对此也有一瞬的怔然,不过很快又加快了手下搓磨的速度:“难道你以为都是那狐狸给你修指甲剪头发的么?”

我吐了吐舌头,也没再追问下去。

第二天的时候,我没怎么再在晚烟楼里见到郎墨楼了,郎墨楼他毕竟是月牙神谷的守护灵,也有很多我没必要插手的事情要处理。

更何况我不知道杨桃给我的落胎药什么时候会起效,也不知道胡凤柒害我的夹竹桃苷会怎么发作,所以郎墨楼不在我眼前晃悠,我也能暂时缓解一下心情。

但是到了第三天,我就彻底没再见过郎墨楼了,甚至连他房间中的蔷薇花香都快要消散殆尽了。

***

**

月牙神谷。

山雪抱寂,孤宇绝顶。

那座几百年来镇压在这块土地上的啸月堡,曾经将多少子民从濒临灭绝的生灵涂炭中挽救过来。

它经历过多少岁月的洗涤重琢,又受到过多少虔诚者的跪拜稽首,它甚至成为了后世流传的一种信仰。

然而。

趁着它主人不在的机会,它却惨遭了一场毁灭性的浩劫,被奉命行事的无数天兵恣虐蹂躏,变成了红尘中最刺人心肺的一片残垣废墟。

坍塌的城门,倒塌的墙堡,满目疮痍倒映在了那一双比死亡还平寂的墨瞳中,纷纷大雪还在飘,落进了那男人恨意充斥的眸底。

身后落了白的颓垣上,高高低低伫立着十面鹜煞,雄浑阔大的气势纵横这苍莽的冰峰雪岳间。

“她派了多少天兵?”郎墨楼声如沉石,问身后人。

“据说有一万左右。”南歌咬牙回答道,愤怒使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被握成坚硬的拳头。

郎墨楼闻言,敛窄了眼眶。

很好。

第一笔紫薇试图脏他的身子,第二笔紫薇想要杀她的性命,第三笔紫薇直接毁了他的地盘。

一笔一笔的血账他都铭记于心,只是现在他还无暇顾及她,再等等,再等等就好,毕竟他原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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