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我好像真的要生了…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
仿若一句魂牵梦绕的魔咒,他听得一颗心都要在胸膛里融化了,天知道这一刻,他究竟盼了有多久。
但是,当他看见她那灵秀的眉眼因为阵痛而皱成一团的时候,他在心底还是痛成了一片。
鼻翼皱了皱,他闻到了一抹特殊的气息,连忙惊慌地垂眸看下去,才发现她彤色襦裙的裙摆都被破了的羊水浸湿了。
他在之前可没少偷偷查阅过妇产科相关方面的书籍,像个犭畏琐的怪蜀黍似的,于深更半夜躲在角落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那些纸张。
他以为他都看懂了,他以为他做好了一切面对她为他分娩的准备了,可当这一刻终于降临了到了眼前,他还是慌得不知所措。
“疼…好疼啊…!”她痛得眼眶都泛了红,眼底的泪潮也渐渐地涨满了眼眶。
他活了近千百年载,还从未有过这般难以言叙的神慌气燥,喜悦掺杂着心痛,焦虑又揉尽了期盼,矛盾且复杂着。
“佟宛!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他紧张得银色的瞳孔都骤然缩小了,索性一把打横地抄抱起她,向着戮星神殿外就要冲回凡间,“我们回家生!”
“不要…放我下来,太疼了…墨楼,我经不起颠簸了…好疼啊,呜呜呜……”
她好像确实很疼,额角溢满了大滴大滴的涔涔汗珠,衣襟都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了。
他抱着她,她抓在他胸膛的手指,隔着衣布深深地陷入了他还未痊愈的伤口里,抓得他也很疼啊,但是再疼也应该远远不及她的疼吧。
他慌张得大脑一汪汪的空白,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既然她说她经不起颠簸了,那他只好向殿外大喊着”来人啊”,随后再将她轻轻地放回了自己的床榻上,疼惜地看着她痛得不断扌由扌畜的身板。
“别生了,佟宛,咱不生了!”
他急得口不择言,将自己的手指塞在她的嘴巴里,供她发泄地撕咬。
“郎墨楼!你胡说什么?!”这满脸热汗的女人闻言,又气又急地吐出他的手指,两只手直接凶巴巴地拽上了他的胸襟,将自己的上身都仰了起来,“八个孩子!郎墨楼!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小心八个女儿以后谁也不喜欢你!啊啊啊…好疼啊!”
她小脸儿煞白地哑着嗓音吼完这些话后,就又痛得重重跌回了床榻上,抱着肚子连连地蹬腿儿打滚儿。
方才她仰起身子时的唇瓣,离他好近,她口中的芬芳裹着潮雾,迎面扑洒在他丰神俊逸的容颜上。
她痛楚的模样倒映在他浅色的星眸里,他眸光一暗。
忽然的,忆起了她前不久说要怎样才能原谅他的话,其一的女装大佬他做到了,而另一个……
替她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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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啊,墨楼!使劲!”
“深呼吸啊,狼王爷你要深呼吸!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吐气…再吸气!”
“墨楼,用力一点儿啊,坚持住啊墨楼!”
“宫口开得很大了,狼王爷,再加把劲,就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
……变成一条狼的我,垂着毛茸茸的尾巴,踱步在雕花的轩窗下,听着床榻那边香梨、杨桃,以及汪流媚为床榻上分娩的人不断打气的助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