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家丁乍见令牌,一惊,忙欠身说道:“请进。”
齐昆笑道:“习家果然是盛名在望。”
石隐不免有些尴尬,蓝月说道:“这并不奇怪,和这些家族比起来,习家不仅是大家族,而且在武林中的地位,加上以前的家世,自然要胜出一筹。”
石隐暗道:“怪不得习老哥把令牌交给自己的时候一脸得意样。”
七贤庄内依然是竹林散落,不似庄外那么多,却有多了几分情趣,纵然是刺骨寒风,等到吹进庄里来时,已经有了些暖气,庄里的人个个精壮,果然和蓝月所说一样,武学的功底应该不错。
几个转弯,石隐和齐昆来到七贤庄的大厅外的场子里。对面就是大厅,大厅内外放了两列椅子,各家的人似乎早有约定,都陆续的坐了下来。一时间,大厅内外都挤满了人。
齐昆转头笑道:“我一向不喜这种场合,来了也就呆在一边,习兄若是要坐,就得到厅内去了。”
石隐摇头笑道:“我还是和齐兄一道吧,这些人都不认识,齐兄也好指点一二。”
齐昆笑笑,细细的给石隐讲起周围的人来:“原来这次前来七贤庄总共有十四家人,其中主要的乃是武昌的齐、王二家,襄阳的朱家,樊城的赵家,宛城的雷家。”
“再来则是七贤庄中的人,七贤中已有四人过世,现在所剩的乃是王戎、向秀和阮咸三人。但是三人已经久不出面,现在掌管庄内事务的乃是七贤庄总管‘段烙’。现在大厅正中高位上的锦袍男子则是阮籍的儿子‘阮晴’,听说他已经继承了阮籍前辈的‘狂风扇法’,只是我来庄四次,从未见人用过什么武学。”
“大厅上除了‘怒面太守’,还有‘雨林居士’,‘长笑书生’,‘苦面童子’,都是在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物。”
此时,段烙在大厅里站起来,缓步走出,场内一下鸦雀无声,段烙颔首拱手说道:“多谢各位武林同道火速赶来,在下谨代表七贤庄上下感激不尽。”
场中宛城雷家雷跃站起来,朝众人一报拳道:“段总管此言差矣,七贤庄乃我天下武林的擎天柱,庄上有事,我等自当赶来。”众人纷纷称是。
雷跃继而说道:“只是不知道此次当为何事,还望段总管说明?”场中人沸沸扬扬,雷跃一句话点中了重心上。
段烙转过头,似乎在等阮晴的指示。
阮晴微微一点头,段烙转过头慎重说道:“此次请大家前来乃是为了祖庙里‘劫玉琴’被盗一事。”
话音一落,群雄激动起来,嵇康的劫玉琴竟然被盗了?
段烙继而说道:“这劫玉琴乃是嵇庄主之遗物,一直供奉在祖庙中,就在前几日,有人闯入祖庙之中,不但盗走了这劫玉琴,而且还将祖庙的八名守卫杀害。”
这一声下来,更是有如惊雷,众人纷纷议论开来。
此时,怒面太守站起来道:“我已经检查了各个守卫的伤口,发现每个人竟然死在不同的兵器下,而且照伤痕来看,推测出的兵器乃是七位庄主的兵器。”
段烙接着说道:“所以这次请诸位来,乃是请各位联手缉拿此贼,以慰英灵。”
在座的人纷纷站起,一起拱手道:“但凭总管吩咐!”
石隐轻声道:“不愧是七贤庄,果然一呼百应。”
齐昆点头笑道:“就连我那桀骜的老爹,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这时突然有家丁慌忙闯进来,跑到段烙旁边,凑耳说了几句,段烙面色一紧,皱皱眉,转身走到阮晴旁边,凑着耳小声说了几句,但见阮晴又是微微一点头,站起身朝着内厅走去,转瞬不见。
群豪彷徨不知出了何事。
段烙咳了一声,对家丁说道:“有请。”
家丁转身离去,而段烙的面色越见沉重。
半响之后,场外传来脚步声。
石隐朝前一望,猛然一惊,暗道:“铁首衣!是北剑皇门的人。”
蓝月沉吟道:“北剑皇门的人?他们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石隐则往后闪闪,躲在人群之后,免得被铁首衣发现。
铁首衣来了,却看似不象主角,走在前面的一共五人,走在中间的一人,面色如玉寒,凤眉虎目,身材魁梧,内穿虎纹鸾衣,外套紫金铠甲,双手背后。单看此人气势就知道决然不是普通人。
在他左边的一人则是年纪如童子,身高却是成人,带着一脸笑意,身穿白色武士服;在他右边的那人则是一张方块脸,浓眉大眼,似金刚护身般。
在后来则是铁首衣和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其余的则是跟在后面分两列的剑手。
石隐皱眉道:“看这子,在这里队伍里至少有三个人的等级是高于铁首衣的了。”
蓝月说道:“据我所知,剑皇门的等级乃是由剑皇下设二公,二公下设五虎上将,五虎上将下在设七方郡将,七方郡将下设十二堂口,十二堂口下设总堂主和堂主之职。而剑皇门中最普通的则是由剑手组成,剑手以剑蟪分级,以水色最高,白色次之,黄色再次之,蓝色最末。再者就是二公以下还编设有‘监察剑令’,对二公以下均有督察之职。在郡将之下又有四方巡逻史,督察堂口所属。”
剑皇门的人一进来,群豪终于知道段烙为何如此紧张了,现在北剑皇门帮助汉皇刘聪打天下,亲临此地,当有所图。
只见那中间面色如寒的男子大笑道:“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段总管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