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始终不告诉我真相?难道狐冽和南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者没有再回答,搀扶着狐冽,对狐冽说:“你太顽皮了,这么大了还教爷爷不省心。走吧!”
虽然刚才的对话狐冽没有听到,但是爷爷看着孔雀的眼神太过温暖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孔雀王,原本刚刚想卖弄一下,没想到法力不够倒出丑了。不过,这不是本王来的本意。过几天,本王会当着各封主的面向樱桃公主提亲!”
临走时,狐冽撂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孔雀焰的紫瞳聚焦在狐冽远去的背影,渐渐地妖冶起来。
‘狐冽这是在向自己下战书吗?如果答应,定会毁了樱桃的一生,而自己再也扯不断跟狐宫的联系了;如果不答应,他定会以‘孔雀王狂妄自大,不服妖王管束’而联合各封主讨伐鸟国。这些个封主,对鸟国早就虎视眈眈,恐怕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
砰!
白光一闪,汉白玉的棋桌拦腰斩断,棋子滚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拱门外,红樱桃看着五百年来第一次愤怒的孔雀焰,想过来安慰,却又心虚地不敢面对。虽然没有听到狐冽到底对焰说了什么,但是从他的愤怒她猜想,一定是为了狐媚儿。
“狐媚儿,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王兄一定会为我感动,然后爱上我!三百年,我爱了王兄三百年,为了他,我狠心地将指腹为婚的蛇王欺骗,使他触犯了妖界条例,被上仙斩杀,解散了蛇国,将它们划分到最低的奴役一级;为了他,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这一次,我一定要成为王兄唯一的女人!狐媚儿!怪只能怪你长的太狐媚了,迷住了不近女色的王兄,怪只怪,我爱王兄太深!”
红樱桃漂亮有神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好像孔雀焰是一朵能迷惑人心智的罂粟花,看到他,红樱桃心底的一丝良知也泯灭了,她原本善良的本性被抑制了,剩下的,只有嫉恨、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绝的心!
孔雀焰一转身,看到了拱门外一闪而过的红色裙摆,面色又阴郁起来了。红樱桃暗恋着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情,直到狐媚儿出现,他的心才波动了一下,他才有了自己是一个男人的感觉,才有了男人正常的冲动;可是,他活着,不就是为了等待在寒雪的哪一年轮回中能遇到她吗?除了她,所有的人和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他心里不能留下痕迹。
‘可能是我太想念雪儿了,也许,是狐媚儿的灵动跟雪儿很相像。’
孔雀焰在心里为自己争辩着,双脚向着潇湘居移去。
碧螺揉揉眼睛,看了看天色,不觉大惊,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睡了一下午呢?奇怪,又不是闷热的天气,怎么说困就困了呢?
碧螺一边咕哝着一边向竹林走去。
“公主,碧螺真是该死,竟然睡着了!”
“没关系。我也睡了一会儿。你去找孔雀王,我有话要对他说。”
狐媚儿没有转身,冷漠地开口。
碧螺听了不解地问道:“公主,您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愿意和王一起生活,还称王为焰,怎么睡了一觉,感觉变了呢?”
“贱婢,是孔雀王调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吗?”狐媚儿一声冷喝,转过身来,狐媚的眼眼冷寒。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找王过来!”
“不用了!你下去吧!本王听听媚儿公主要找本王说什么?是要教本王怎么调教下人的吗?”
孔雀王带着讥讽的笑容慢慢现出身影来。他原本隐着身想逗一下狐媚儿,没想到刚好看到了狐媚儿的另一幅面孔。
他感觉真的好失望。原来狐媚儿清纯善良的一面是装出来的,说不定,见到狐媚儿也是狐冽设的计谋。
狐媚儿看到一身淡紫衣着的孔雀焰。‘这个男人真的很妖孽,妖界,绝对没有谁能比他更让女人动心了。’,思忖着,眼睛躲闪着孔雀王的注视,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孔雀焰以为是她心虚了。
“你到底要跟本王说什么?”孔雀焰上前一步,与狐媚儿近在咫尺。孔雀焰有着俊美邪魅的脸,尤其是他的一双紫眸,此时闪烁着妖冶的光芒,似乎要将人深深地吸进去,狐媚儿看到有些呆了。
“我、、、、、我、、、、”她只听到自己一颗心砰砰地乱跳,双颊发烧,说不出话来。
“又不是第一次跟本王这么近,你害羞什么?”孔雀焰的俯视着狐媚儿,他的嘴唇差不多要碰到狐媚儿光洁的额头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狐媚儿,她猛然清醒了。果真,如人所传,孔雀王真的是个妖魅的美男子,只要他愿意,钩钩手指,恐怕没有一个女子能控制自己的心和身体。只不过,都说孔雀焰不近女色,平常都是一副冷漠不屑之色,所以,大多女人都是敢想不敢靠近。如果不是自己的父母在狐王的手中,恐怕此时,自己定会躺进他火热的怀抱,做他的女奴。狐媚儿想着后退了几步,总算是感觉不到孔雀焰温热的气息了,才急躁地开口说:“狐媚儿想家了,请孔雀王送媚儿回家!”
“你真的要回去?你想好了,本王的潇湘居,再也不会为你打开大门了。”孔雀焰听到这话,不察觉地心里有了些小小的失落。
狐媚儿一咬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漠些的说:“狐媚儿现在只想回家,至于潇湘居,恐怕是无缘了,自然不会再奢求的。还有,请孔雀王放心,狐媚儿不会说出这些天是在孔雀王的潇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