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斌眉毛一扬,旋即又恢复如常,说道:“大爷,你那交费单子呢,我帮你看看,可别叫人把你骗了。”
老农瞅瞅叶斌,说道:“瞧你这娃是个识文断字的,行,你帮我看看。”从都掏出一个皱巴巴纸条来,递给叶斌。
确实是税费征缴单,仍然按着税费改革前的老皇历列着项目金额,其中的好几项就是按着税费改革前的标准也属于乱收费。看着皱巴巴的样子,就知道老农不知拿出来看了多少遍了。
叶斌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一闪而逝,和声说道:“大爷,这单子什么时候下来的?咱们这个村都是这么收的吗?”
老农混浊的眼里透着一丝希翼,忙说道:“下来能有个七八天了,俺们村都这样,村长还去找过镇里,加过让领导给批了个狗血喷头。娃,你说这单子上的俺们可以不交吗?”
叶斌大声道:“大爷,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每亩地除了交30元外,再多了一分钱都甭给他。”
老农审视的望着叶斌,怀疑道:“瞧你娃说的,你说得能算个数。”
叶斌回身看了吴韵一眼。
吴韵微微一笑,对老农说道:“大爷。他说的当然算数,他就是我们县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叶斌叶书记。”
老农不由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娃,惊呼道:“你就是叶斌叶青天?”
农村盛传已久,县里有个叶青天,废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税费,每亩只收30元。老农自然耳闻能祥,不过在他的心里,这叶青天那还不得像包公似的,是个威严肃重的中年。
叶斌随着他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是什么叶青天,我是县委书记叶斌。大爷,你放心吧,每亩地政府只收30元,这个不会变的。”
“大爷,跟你商量个事,这征费单子交给我好吗?我会去制止这些乱收费人的。”他随即征求道。
叶青天当面,老农自然信任无比,毫不迟疑地说道:“叶…叶书记,你拿去就是,一份不够的话,我再帮你跟别人要。”他本想叫叶青天的,不过瞧这年轻人的神态,好像不太想听这个称呼似的,忙改了口。
老农很热心的跑去跟别人要征费单去了,叶斌阴沉着脸,无声的站立在地垄旁。
吴韵已经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了,佩服的差点惊叹出声,他这是要拿蒿咸镇镇委书记开刀了。打蛇打七寸,打的就是祝镰的命门,拿农村税费改革闹事的两位镇委书记开刀,杀一儆百,既可以借此消除农村税费改革观望的不利影响,又可以直接打击祝镰嚣张气焰,进而消除对开发区的不利影响,还避免了与祝镰在常委会上扯皮,可谓一石数鸟。
在蒿咸镇跑了两个村,拿到了三十余份征费单,然后去另一个乡镇又跑了一个村,回到县委已经下午2点了。
叶斌让陆勤给两个乡镇的镇委书记、镇长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