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乌丸，王钱，歌德哈尔。

四人对峙，此刻的空气仿若凝固，一道寒风刮过，这光洁的冰面下数个还未断气的土著挣扎着在冰下蠕动。

“你是谁？”乌丸恢复了神智，此刻连语气都平常起来。

“跟我一同落难的家伙，没想到还活着。”王钱说着捂住胸口一瘸一拐的走到乌丸身前。

“巫妖使徒，你落至如此困境还想继续带走我吗？”

“我即是巫妖。”

“降临只是暂时。”

“不，永远。”

“真正的他已经死了。”

歌德哈尔说着掩面拂过，一张腐烂的脸一闪而过，王钱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乌丸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灰暗。

“那是封尘四十年的故事了，乌丸。”

王钱此刻摸着乌丸的脸，温柔的像在诉说临终诉求，乌丸心中涌起惊涛，梦中的续段他一直不敢言语，他脑中闪烁起那王钱被撕裂的耳朵，两人相食其肉，那头狼竟变成了他父亲。

“当年，我远渡混沌之海，做的便是奴隶贩子的买卖，我供养混沌海妖只为某得家族生存，那年我在莱特公国捕猎遇见了你父亲，你父亲便是当地奴隶贩子的掌权人，而那时莱特公国大局混乱，在短短半年的治理后开始重振旗鼓，我还记得当年三代莱特国王的口号‘涅槃’。”

“你父亲被清理，整个莱特奴隶产业被连根拔除，无数士兵包围了大院，他们喊着清除恶魔。”王钱怜悯的看向乌丸。

“但你父亲为了脱身，将自己沦为混沌海妖贡品，以此逃离遍及整个大陆的追捕令，他坐着我的船，你也在上面。”

“奴隶产业罪大恶极，以至于当时的王室都有被明码标价贩卖，近乎整个大陆倾巢出动。”

“那场追杀是整个大陆最顶尖的战役，上苍之城派达12巫妖顷刻剿灭混沌海妖，那强大的力量甚至分开整个海面，但有股异样出现在我心中，那是来自时空巫妖的气息，我闻到了神。

你父亲在献祭前被打断，混沌海妖仅吞食了他的半个魂魄，那股恶念与我厮打起来，占据我的身体，而你在船舱之中，混沌之海没了混沌海妖的镇压彻底沦为一片巨型漩涡，船被撕碎了，我才见到那个充斥着天地的神的气息。”

“生有八脚，六个脑袋，他是赤皇！”王钱说到这已近疯狂，他直挺得转过身。

“你杀我妻儿，来这还不放过我！”

“为谋生存我已忏悔四十余年，你！就算是神，又怎能如此赶尽杀绝！“歇斯底里的咆哮，对立着两个冷若冰霜的人。

“神，只做正确的事。”那腐烂的面孔一步步接近，王钱转头看向娇娇，那眸中冰汽隐现，显然未曾回来。

一把拳头以超越一切的速度穿透了他的胸口，血液如斑斓花卷般凝固于空中，那是光都无法感知的速度，王钱瞪大了眼睛看向在他胸口一脸血污，不可置信的乌丸。

“我...忏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