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但听得郡主之言生得万分醋意,且随口问道:“看郡主似对我今日见公主一事心有不满呐!”朱明此言自然是明知故问,然又不知该如何应付,唯有这般口不择言而出。
郡主冷哼一声道:“岂敢如此?你已获公主之心,驸马之位非你莫属。我又岂能误你前途?在王府居住且还居客席。如此憋居,实乃屈就也。不若今日就搬去皇宫!”
朱明虽知郡主那般醋意,然却无言应对。只怪自己钟情公主太深,郡主又多有恩于自己,心内自感惭愧,辜负了郡主一番眷顾之情。
朱明不曾做声,郡主更知朱明心意,绝对与那公主有些暧昧。一时心灰意冷,且不再言语,兀自入了自己房中,独留朱明一人仍呆立于原处。
一连两日,郡主皆对朱明不予理睬。而朱明担心自己向李乾顺所提之请亦会遭郡主破坏,如此想来却是不可再如此这般。只逢着郡主出得房来,朱明又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方才上前抓住郡主道:“郡主,我但有错,你要打即打,要骂则骂。只这般冷对,教我好生烦恼。”
郡主一把将朱明那手挣将开,并无片言,只是向前而走。然这一切却被远远经过的一名郡主身边侍婢珍儿看于眼中。待郡主走远,那珍儿自是于远处叫住朱明道:“朱公子,请留步!”
朱明循着声音望将去,却是见着珍儿,想来必是为郡主之事而交付心中之言,故而停步待珍儿凑上前来。
珍儿凑近朱明小声道:“公子且随我来!”
朱明自是随珍儿入到一处僻静之地,并问道:“姐姐却有何见教,朱明自当洗耳恭听。”
珍儿心疼郡主,必是先行怪责起朱明道:“朱公子恁般聪明却不懂女儿家之心。郡主虽则明面上并不理睬公子,但入至屋中必以泪洗面。公子何等聪明?应早知郡主心意,却心系她人,教人好不气恼。”
朱明知自己将要说之言不可当郡主之面而讲,正好逢了珍儿且直言道:“郡主对小可必然恩同再造。且美人之心系于吾身,想来亦是难以推却。只是唯爱这一字最难分对错,亦最难有半分迁就。若心系她人而与郡主假处,自是对郡主万分之不公平。小可亦是为着不欺骗郡主,方才如此。”
珍儿听得朱明之言,颇为失望,且冷冷道:“还请公子三思。寻自己所爱之人不如就爱己之人那般轻松。公子好好思量,若有心回转,再与郡主交心长谈。”
朱明连连作谢道:“谢姐姐这般关心,朱明岂可辜负好意,必然深思熟虑方给郡主一个说法。”
珍儿虽听朱明如此而言,然终觉朱明不会遂了郡主爱慕之心,却是叹气而走。
朱明见珍儿走后,且兀自又再思量一番。
郡主出府却待日落方归,并急急入了房中,只这般望着烛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