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见宋江这般客气,却是令人将虔婆请来。
虔婆在绣楼已闻得侍婢言及李师师相待宋江甚为恭敬,却是心内暗骂:“这不招财的贱人,少不得还要将那万两白银退还。最恨就是这些卖弄斯文之人,想欲求佳人一夜又玩这赠金后取还的把戏。哎,只怪这贱人乃皇上枕边红人,亦不能惹得她怒。任她这般胡为罢了。”虔婆心内犹自骂着,即有人来请去见姑娘。虔婆再叹得一口气,且上了李师师绣楼。
果不出虔婆所料,李师师且令虔婆将从宋江那里取走的一万两银票再还于宋江。虔婆虽不悦,然又不敢违了李师师之言,极不情愿从怀内将银票摸将出来交还于宋江。
宋江还欲推却一番,倒是李师师一言而阻道:“已厚赠如此贵重物,若再让员外这般破费倒让奴家做了恶人。员外听得奴家之言还要坚持,请恕奴家不再相助。”宋江知李师师如此坚决,不好再行勉强,唯有将银票接下。
李师师见宋江接了银票,再从自己的一个大金匣子内取出一根蒜条金来塞于虔婆,是要让虔婆不要太过失望。
虔婆虽然心内有些不悦,然亦只得赞道:“这位宋员外果然是雅人,能得我家姑娘这般照顾,亦非常人。”赞罢,即板着那张老脸下得绣楼而去。
宋江斜目一直视那李师师面庞与凹凸有致的身材,身子早已酥倒半边而去,然这面圣之事却不得半点耽搁,权且收了那般色性,强忍心中躁动,急急向李师师告辞。
李师师吩咐侍婢恭送宋江,自己则抚琴响乐以为送行之曲。
宋江回至客栈,即与弟弟宋清言道:“你每日不可出房,只看房外对面那副高雅楼窗,若悬一巾镶了宝石的锦帕,即速报于我。”
宋清自是应了宋江之言,日日夜夜观察,不敢有半点怠慢。
徽宗赵佶倒是个风流天子。宫中佳丽三千,竟让这位文艺皇帝稍嫌不足,还要于宫外寻些野花粉蝶之类。倒有十数日不曾去那烟月牌楼,心终还生出那般思念,即褪去龙袍,换上一身绸衫,由几个小黄门相侍,并那禁军中高手随扈一众来至烟月牌楼。
虔婆自是认得尊驾,从黄门内侍手中接过赏赐,即亲身上绣楼去让李师师前来迎接圣驾。李师师但见虔婆来请,却是遵照宋江事前吩咐,将镶满宝石之锦帕吩咐侍婢悬于窗外晾晒,自己则躬身下楼迎接。
赵佶见李师师恭敬从绣楼内下来,且取了手中折扇摇了,并吟起自己新做的小词道:“东圣凤凰,栖于名楼,山河广川秀丽,怎及佳人一回眸?”言罢,竟不顾自己九五至尊身份,当着虔婆、黄门、众侍卫面前,一手将李师师蛮腰搂将起,另将这脑袋深深埋入李师师的心间。
李师师竟如哄孩童一般一手将赵佶的面颊不住抚摸,一边与宋徽宗一起这般扭缠着上得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