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知州曾生剑已死,这兴朱军上司官衙湖北南路廉访使属衙早已着人来查,并知晓孙通于州衙告状,状告已故知州曾生剑并副知州厉那及。那廉访使听闻“孙通”二字,倒使人前去宛州查实孙通现实身份官职。在此之前,廉访使还要翻阅大宋律例。以律例来论,军政不得参与民政。
孙通纵使官阶高过当地衙署官员,然毕竟隶属军部,却无权干涉地方官吏断案。若是为自己之冤来告,亦要分清军状或民状。就算为了其母刘氏,乃为民告,亦不得控制当地审案官员或左右审案官员。
不过,有师爷提醒,纵使孙通乱了此等法纪,然毕竟乃军中人,地方倒不能审理,该交由兵部。
廉访使且思量得一回,亦觉不妥,且使人将此事报于湖北五路节度使汪埋国那里。
汪埋国倒是忙得很呐,竟着一名参谋将军前来兴朱军调查。
而去往宛州调查的人亦从宛淮两路廉访使郑之诚那里得知孙通已投梁山,乃为朝廷反贼。
汪埋国闻之大怒,且令湖北五路各军州均要出得些人马,只要去追孙通。
几日一番凑聚,倒还勉强聚得三万弱兵。只因前时与明教一番恶战,精兵良将皆已阵亡。本还可于黄州军招募些强兵,偏又让明教占了先机,竟招募得数千精兵。
汪埋国虽对所聚之兵马并不满意,然欺孙通只不过几人而已,倒要引军而歼。
还有人将孙通行踪亦透于汪埋国知晓,倒是又对梁山诸人造成威胁。
而孙通众人尚不知情,见着各处聚集兵马,还以为明教又引军来攻,竟全不放于心上,只是耐心等待朱明与自己接应。
朱明在阳九县倒是寻到董员外踪迹。
只是董员外在阳九县不过一年即因心怀破财之痛而致大病一场,终因难医而殁。
董岸君则为父亲下葬而委身再嫁,才借夫家之力动筹了些资财,方能为董员外办那生后之事。董岸君待将亡父安葬后,即随夫家离开阳九县。
朱明众人却是打听不到董岸君及其夫家的下落。一连数日皆不得果,且回去与孙通约定之地。但见孙通、李逵他们早已等候多时,就此聚于一处,正好方便照应。既如此,朱明众好汉且寻了这处一个客栈住下。只是这一切皆让一人偷偷盯将住。
当夜,诸好汉皆聚于客栈饮食。朱明并几位好汉丝毫无所防备,且将桌上饭食吃个尽罄,即感头晕目眩,继而全数趴于桌上熟睡而去。
那客栈内先前吃酒的客人此时尽皆停将住,目露邪光,只向朱明这几人拢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