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一听,却是赞道:“妙啊!朱明兄弟果然单习得这灵巧运法。”赞罢,这道人即起了水透光遁的五行奇法,倒将阵内之影隐现于自己军中一观。且从这隐现象中看,一人一马执枪之影独寻于一处。虽看不得身上衣衫及主将样貌,然只这影出,众人皆知必乃呼延灼也。
只要呼延灼能顺利入得此小阵的阵中、阵内,除了守阵番将,自可令阵覆灭。
公孙胜且不管其他众军,只令张清按九宫八卦走势而推,再算就呼延灼所行之错步,且以石击入阵内而引。
呼延灼亦算聪颖,但见马前石子连番引来,想是阵外公孙胜指点,且以石掷之方位,引马而走。未及半刻,绕得几株摄魂桃树,且寻至阵中阵小门外。呼延灼刚欲催马而入,却是闻着异香。犹恐此香害人,呼延周却是屏气,然不知时间长短,遂又放弃。入阵前亦有乔道清所赠之药,可去毒抗晕。只这般,呼延灼自是将药吞入腹中,又伴那般谨慎呼吸,且感身体轻盈。而那乌骓马引不服那药,料难支撑,且曲膝倒将去。呼延灼从晕马背上跃离,即闻得一阵琴音入耳,身体不由控制,且顺着琴音发出方向而走。
公孙胜见呼延灼有异,又再急道:“这阵果比他阵厉害。先乃困人之路,后又困人之魄。呼延大人此番该如何应对?”
朱明却于那隐现景中看到呼延灼此时坐于一块石边。石那一头却有人正使棋而奕。只是这隐现景象却看不到那弈棋布局。若能看时,以公孙胜、乔道清、卢俊义、柴进、燕青五位弈棋高手定能破之。
呼延灼此时因幻觉所致,眼见得对方乃一鹤颜白发之老人。
老人已将琴抚毕,却引棋而布,并望着呼延灼道:“将军,可懂得对弈否?”
呼延灼因幻术慑神,却是应道:“略懂!”
老人自是让呼延灼执黑子,自执白子,起了棋奕之局。
按这弈棋规矩,黑棋先行落子。呼延灼自是由边角起势。那老人却是另辟蹊径,于那正中落下一子来。
呼延灼毕竟非那文学之士,且追那白子,倒成败棋。一旦如此下之,会为对方牵动。一旦连了整幕,只怕己方片子不保。
公孙胜于阵外隐现之景看到呼延灼中术弈棋,却思那破解之法,
朱明竟言道:“国师,此阵乃心刃攒身,杀意在心而非在手。不若让陈大人携我入阵,一看究竟,再拨些兵卒抗那木遁幻术。定要毁了此阵,解救呼延大人出来。”
公孙胜又仔细看了一回阵外,料亦无他法,虽与卢俊义准了朱明之请,且让陈槐换作黑袍、黑甲,只将那马涂些黑漆,枪缨上亦刷些黑油,只这般带了五百黑甲军士入阵。
朱明亦为陈槐所护,拥于众军之中,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