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但见刃来,只将手疾探,却是擒准那汉手臂,只往己怀一拽,又使一记膝撞,正中独眼汉子胸口。
东瀛女见那汉不能胜,却是抬拳向燕青打将来。
燕青看东瀛女这拳劲大,且闪一个过,反手而格,正捶于东瀛女背脊之上。
东瀛女背中一拳,大怒转身,只伴伏脚旋地,一手疾撩。燕青倒见这般手段,小心而待。待东瀛女那手再行撩来,且扬脚而避。只避得几手,但见那东瀛女已大喘而吁。许是这女子消耗体力较甚。燕青不想伤人,但又要查案,且一记冲步而上,只将食指勾起,往那女人脖上轻弹一击。
东瀛女本就已无力,但见燕青指来亦无力去挡,颈项上早挨得一指,立时晕将过去。
其余赌坊内的汉子但见东瀛女倒地,尽皆冲将上来。手中大斧、刀矛自是向燕青劈去。
燕青且待一名使朴刀的汉子靠近,就是擒了那汉腕子,且稍使力,早令得那汉腕疼较甚。
那汉子一时捉刀不住,早令朴刀脱手。
燕青但见朴刀即将落地,且使个脚挑,早将朴刀挑至头顶,且以手而探,准准绰中刀柄。这小浪子并不想杀人,且将朴刀旋得几旋,皆使得刀背对外。凡中刀者,无非为刀背所磕,伤及筋骨者颇多,却无伤及性命者。
朱明见燕青与众人大战,早就着燕青身边,寻着一张桌台伏下。虽有失上朝官员体面,然总好过被他人所伤。只这般躲避,赌坊内倒无人去理会朱明,尽皆围攻燕青。
然这一众却不值燕青那般打,尽皆倒于地上,只伴呻吟。
燕青将赌坊人等悉数打翻,然后道:“该请你们当家的出来了。”话音刚落,赌坊门自是被推开,门外早进来一人,乃一身锦绣打扮,手掌折扇,轻盈而来。燕青但见此人面颊红润,唇间亦显粉色,双臂、双耳却早已露了男女之性。燕青看得真切,又再确认,却是看了那人胸部虽无东瀛女那般明显凸起,然仍比其他男人显大。许是为装作男子,故意使束胸来裹,故而使胸被压将住。
这执扇之人自是向燕青拱手道:“这位客人不但赌技精湛,那一手功夫更是了得。只是不知赌坊哪里得罪了贵客,竟劳烦客人前来寻些事端?若是缺些银两,只管言来,我自当奉上。”
燕青笑道:“老板娘好气概,我实为佩服。如今前来,不过是为一位故友还债。未知老板娘可否辛劳算算故友所欠之帐?”
执扇人本以一身男子打扮即是方便自己行事。然被燕青一眼看出,且还直接被呼之为“老板娘”实令己尴尬。加之燕青还有这般问话,更让这女子感到惊诧。既要应燕青之问,这女子反问道:“敢问客人所问之欠账故友却是何人?若真有一番误会,我自当给贵客一个交代。”
燕青道:“我这朋友乃前任桃源县县令李鸿烈。前时这位李大人的妻弟欠了贵坊些赌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