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勇不甚聪明,但闻得武松数言竟不自思此人来历,还在那里傻儿应对道:“姑娘家能使动这百斤重剑,只怕万千男儿汉亦不值她这一打吧?”
武松再笑道:“那只怪你们这些官家男儿还有你哥哥这些酒囊饭袋,整日只知横行乡里,且不多习武艺。知府老爷、节度使老爷乃至当朝圣上实指望你们能保家护国,却只这般本事,倒还对得住朝廷所发之薪俸。”
谢勇虽蠢,然还不算太坏,且言道:“朝廷待我等甚好,自为武艺不精感到羞愧。然此时要教训一个恶女子,亦管不得许多。不管人多人少,能将这女子擒之即是官家成了一桩事来。”
武松道:“你何事亦未调查清楚,即草草来断。若冤枉得这位姑娘,却该如何?”
谢勇一时语塞,却只是蛮横道:“兀那汉子,我与你且无谓去做那口舌之争。若惧着我,只令那女子好好由我囚了去,再问缘由。若不惧我,只管来战,我自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武松但见谢勇冥顽不灵,且将那口新铸之刀背立将起,先抵了谢勇又一枪。
铸剑仙子自知杵于此地必会累及武松出手,故提剑抽身退将去。早有谢勇身边三五百小军冲将来,只缠住铸剑仙子一阵蛮斗。仙子只将剑围定身体周转得数遭,令这些军卒不得突进。待仙子再行使力将剑向前旋刺一周遭,早挑落得数人兵刃。
武松本还担心铸剑仙子安危,却见这女子手段非常,即放心再与谢勇相斗。本以武松手段,加之所炼之刀早可取了谢勇首级。然武松还见谢勇有些手段,不忍伤他,只使那不曾被连铸的旧刀且与谢勇钢枪又再对得数合。
谢勇亦知武松大名,然为着兄弟却要与这等好汉死战,却又一时讨不着半点便宜。若论在这兴朱军中的军官一级,谢勇武艺应属最高了。偏偏再与武松战得数合后倒让此人暗自赞道:“此人端的好手段,步斗使刀能抵我数枪。且我又乃马战,比之步斗之人却还占足了便宜。如此看来,我自不如此人。”虽对武松一番暗赞,然还要为了兄弟拼命,且又使那枪猛挑而去,枪自绕武松那刀而旋,疾伴突刺。
武松见枪粘刀贴近,又行突挑,且使个后纵步,提刀疾走,引谢勇前行。
谢勇倒以为武松力怯,竟挺枪逼将去。
武松本欲诱谢勇前行,那马自留得破绽而出。偏偏逢着谢勇这等善于驭马之人,不曾寻得破绽,反被其逼得无法再避。一时情急,武松且将那新铸之刀使将出,就于谢勇眼前晃将去。只那刀并不曾触及谢勇坐骑,然那刀所溢之刀气却冲破马头。
谢勇自是反应得快,纵身跃离马背。
只可怜那马逢这等凌冽刀气却由其首平切深入,连同身体被刀气剖成两爿。
谢勇但见宝马这等惨状,却立时收住枪,不敢再行动手。
铸剑仙子亦提巨剑将那些军卒悉数打翻,再见那执刀汉骑马欲逃,早纵步冲上,巨剑只往执刀汉子马后腿斫将去,早斫下一条马后腿来。
执刀汉二次由马上摔下,且还被那马再次压于身下,倒是好不狼狈。
谢勇欲来相救,早有武松将其逼住,倒是不得施展,一时不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