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之时,卢俊义让一条小狗先饮得渭河之水,但见小狗抽搐,即将解药就水让小狗服下。那狗不过服得一小碗,即立时来了精神。足见朱明手段非常。
只因要解渭河之毒,剂量甚大。朱明唯有向着甘陕之地富商借得银两大量购取需制解药之材料,立即炼制解药。同时还令渭河所经上朝州府之地于渭水河上兴闸而拦,凡为闸所拦流向上朝之水再以解药分段而投。所投剂量并所投间距等皆按朱明吩咐严格控制。
足足用去得半月有余,各州府亦是按得朱明吩咐先设了闸拦,又投了解药。
朱明依旧谨慎,乃令各州府立时使牲畜就饮闸内之水来试,倒皆无事,方让上朝军民尽皆宽心。
金邦亦知上朝能识得毒药污水,倒还耐着性子要见上朝手段如何应付这等危机。偏偏他们不知晓竟有朱明这等怪才,偏偏破得他们的手段。如今过去半月,金邦亦不再管那上朝所悬之免战牌,且要强攻。
朱明且与朱武早就定下计来。让渭州百姓且先撤出了渭州城,并令全军放弃外城,连内城城楼上亦不现守军。只要迷惑金邦,让金邦以为渭河之水遭污,难以存活,故而将城弃之,向边城而走。
这渭州城尚有内外城之分。众军皆要藏于内城之中。那渭州外城还有凌振准备的火药,并由凌振暗布的机关来行操控。内城门、城墙处皆多设有机关,诱敌入得外城,再将敌阻于内城。这即是朱明所使的将计就计之策。
完颜兀术那几日还曾见黑旋风李逵等在城上嚷道:“这可如何是好?卢枢密与一干哥哥们尽皆中毒,这城如何守得?我等唯有靠渭河取水,只这般断了水源,岂不要渴死了俺们。”既听得李逵几人在城上叫嚷,却是还叫哈迷蚩来看。
哈迷蚩虽然谨慎,决计不会想到朱明的现世科学能解了渭州危机,故而笑道:“这里本来就少水,如今渭水有毒,再过些日子,纵使毒不死他们,亦要渴死他们。待时机到时,只消破城即可。我料上朝不少兵将已由渭州出走,辗转他处了。”
而后城上之兵皆为朱明撤走,虽然免战牌尚悬,然金邦已忍将不住。最为关键在于连几日前叫嚷的李逵亦不见得动静。这头黑牛身体最好,叫嚷最欢,如今却不见其人就于城楼露脸。金邦亦是认为时机成熟矣,遂发起了突然攻击。
那破城锤、云梯一切准备妥当,待得完颜兀术一声令下,全军齐冲。城上隐现得几名小军稍稍露头,即又缩回。而那城门亦被撞开,远远仍能见得几人仓皇而走。
完颜兀术且引军冲将而入,急急追赶,早见那几人入得内城,却还强行再冲。其余金邦众军一起冲入,并不曾伴得提防。但听得几处炸响,却朝发声望去,早见得阵中大乱。完颜兀术正惊诧间,突闻得身边炸响,即催马而避,虽则避过刚才那火药之威,然却见得先前簇拥自己身边的军卒尽皆而亡。完颜兀术方知中计,且令全军撤出外城,早有军报,外城且起得数处地道,将暂滞留于外城之外的金兵一通乱杀,并堵住了外城门。完颜兀术恼着这计中得一环皆一环,却又无计可施,唯有挥军硬冲。
哈迷蚩提枪急急而走,竟遇上李逵。
这莽汉子且一斧劈将来,倒斫断了哈迷蚩马腿,又一斧劈将去,早将哈迷蚩这颗人头劈将下来。李逵、鲍旭、庞秋霞、庞万春、项充、李衮六人自有斧击、盾挡、飞枪、飞刀、箭矢合成一战,一番冲杀早弄死得金邦六七千军马。只这般倒要围死金邦方得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