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那件外袍自是褪将去,幸内中尚有衣衫裹身。
老板哪里还肯罢休,第二刀又欲划将来,却被牛耳刀弹中。这老板立感手臂酸麻,屠牛刀自是拿握不住,刀竟插于地上。“你做甚么?不要多事!”老板欲取地上刀去劈完颜宗朝。
完颜宗朝就势一脚踢中老板肩胛,并从怀内取出五两大银来,丢于老板身上道:“小姑娘的钱我给了!你且不要再随意欺侮他人。一个使刀如此的汉子,不思报效国家,却甘心隐于市井开间小店,真是荒废才能了。”
此时,正有一队吐蕃兵闯将入帐,但见老板、堂倌皆躺于地上,忙问道:“刚有人报这里滋事打架,却是何人?”
老板、堂倌尽皆将手指向完颜宗朝并那小姑娘。
小姑娘争辩道:“是这里老板欲轻薄于我,还用刀弄碎了我的外袍。”
那兵头认得这老板,却是连讥带讽道:“百夫长大人,前时违了军令被削职就于此处做点小买卖。如今却沦落至要当街调戏一个小姑娘。打架部队,调戏小姑娘亦不对,且随我入衙门一趟,看老爷如何治你们之罪。”言罢,几套大锁将完颜宗朝并那小姑娘,还有食馆老板一起套上带走。
这衙门官但见小卒们将三犯带到,且仔细看了一回,又听得那兵头与他耳边说得几句,竟不问案,直接判道:“这个傻大个指的是完颜宗朝到时问清他名字记将下来。喜好打架,罚他永世为奴,到时送他去土司大人的奴隶圈中。还有这个人指的是食馆老板,调戏小姑娘,将他双手斩将去就不另作惩罚了。只这小姑娘参与打架,有些可惜,但不能就此放过,以免他人言本老爷处事不公正。且令她为老爷我府中奴婢,呵呵!早晚伺候,赎他前罪。”
完颜宗朝但听得这昏官言得这一通,却是笑道:“昏庸、歹毒,二者皆占。此等人为官,难怪国力不振。”
“嗯?谁敢如此胡言?”这昏官自是朝完颜宗朝望将去。
完颜宗朝道:“就是小可!你这般断案,不知要害得多少百姓?土司使你这等祸害国家之人为官,是要毁了自家社稷。”
昏官怒道:“本只欲将你好生生送入土司那里做个奴隶,你竟然这般不知好歹,且拖出去喂了藏獒。本官那藏獒今日还不曾食得肉来。这个人倒健硕得很,管保我那头神佛犬两日可不食东西。”
这昏官一声令下,即有数名吐蕃小卒将完颜宗朝架将起,欲推往藏獒笼中。
完颜宗朝双手挣得力来,缚于身上之铁索竟发出异常响动。完颜宗朝这臂力只怕有两三千斤。单臂如此,双臂亦有五六千斤。完颜宗朝只管臂上挣力,双脚亦同时开始发力。手索、脚镣经不得完颜宗朝这般狂挣,早已出现裂纹。
昏官见过完颜宗朝厉害,犹恐此人挣脱镣索欲杀自己,且向手下那帮衙役兵卒道:“这小姑娘应是那大个子同伴,且与本官围上去,挟住她,这大个子便不敢动弹。”
众兵卒听了昏官之言,将刀抽将出,只往小姑娘那里冲去。
完颜宗朝收住力,且飞步掠至小姑娘身旁。虽脚镣扯着完颜宗朝双脚,然丝毫不减他那般手段。待见几名吐蕃兵来,完颜宗朝只将手索迎将去,正磕着一名兵卒的刀来。刀刃且撞上完颜宗朝那索裂痕处。刀倒是猛了些,早将完颜宗朝手索断将开。完颜宗朝既解了手缚,那拳自是猛了些,且一拳打出早将对方手中之刀震断。这是危急之时完颜宗朝所使的真手段。偏偏那些吐蕃兵并不知深浅,还要蛮打,少不得还要吃些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