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牧野只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临倚,眼中有一种安静的光彩在静静流淌。半晌,他对临倚说:“那天的事,我会下去追查到底是谁泄漏出去的,你放心。”
临倚摇摇头:“你追查又如何,总还是会有有心人利用。这一次整不了我,下一次也会。只要他们想我死,什么样的脏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泼。”
临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语成箴。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熙牧野望着临倚道:“你放弃了?”
临倚站了起来,她抬头看着熙牧野:“这不正合你的意吗?将我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这不就是你所要的结局吗。如何,感觉一定非常地好吧,终于将我踩在脚下了,你赢了我,终于不枉费你如此煞费苦心弄出这么多事将我带到这里。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了,还不走?!”
临倚刺猬一样的态度惹怒了熙牧野,他眼里冒火,道:“你是输了这一仗,这就是你?你就一点不想要为自己扳回一城?”
临倚吼:“我不像你这样好斗,我会感觉到累。”
熙牧野也吼她:“既然你不好斗,那么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这个帝国之上的舞台之上。”
临倚狠狠看着他,突然冷下了声音道:“我从来就不想要在这个所谓帝国之上的舞台上展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加诸给我的。这一切也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你已经身在其中,再也不可能后退。你真的认为给你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吗?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是你的命运,就算没有我,你也永远都会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鸟,逃不脱,甩不掉。”熙牧野冷静的声音就像利剑一样刺向临倚的心。
她脸色苍白,心一瞬间就如同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空了下去,有种抓不牢实的感觉。她冷冷对着熙牧野道:“你可以走了!”
熙牧野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临倚。他们两个人就隔着整个大殿,冷漠地对视。半晌,熙牧野不发一言,转过身静悄悄走出了采芳殿。临倚又如同喉咙被堵了一块大石一般,堵得她心慌,堵得难受。
熙牧野走出了采芳殿,他脑海中一直回旋着刚才临倚眼中凄厉的神色。他忽然想起了另一张同样凄厉的脸。
熙成泰站在道旁看着熙牧野失魂落魄地走来,一脸担心。熙牧野走过他的身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熙成泰跟在他身边,沉默地走着,半晌才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熙牧野停下了脚步:“我若说她有,那就是亲手送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