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闻得蔡福之言,却是拱手作谢道:“山寨兄弟情同手足。林冲之仇全赖山寨方得以报。林冲在此立誓,且与山寨兄弟同生共死,绝无二心。”
鲁智深倒是着急着要让高俅受苦,且嚷道:“客套且待活剐了这厮再做。只这般倒又让歹人多活得半晌。”
蔡家兄弟亦不再多言,且以刀先行去了高俅额上皮肉。那高俅哪里受得这般痛楚?却是挣足了双臂、双脚。然一切皆不得用。只因他做了朝廷显宦,多贪享安逸,与蔡家兄弟较力,岂有不输?
只因是有心要对付高俅,蔡家兄弟却是一刀一刀割得精细,速度自然放慢下来。及至午时,高俅不过被割至胸前一层皮肉。
孙二娘且为众好汉端来上来酒食,蔡家兄弟亦与众好汉一起且放下手中活计,饮酒吃肉。
那高俅挨了数刀,口不能言,只伴全身抽搐,倒暂无性命之忧。痛虽痛些,然挨了这半晌,腹中竟伴得饥饿。
孙二娘正要就着高俅这般窘状挖苦一番,却被李师师挡将住。李师师望着孙二娘道:“看他难逃凌迟之苦,亦不能使他做个饿死鬼。若有稀粥,将就喂些与他。”孙二娘本待拒绝,但听得林冲一旁道:“二娘,饿坏了这厮,到时候亦体会不到挨刀那般痛苦。不若予他些粥喝,胡乱填填肚子。”孙二娘叹道:“林教头,还是这般心善。也罢,待二娘听你一回,且让这厮做个饱鬼。”言罢,早从担中取出一碗肉羹,倒喂着高俅饮将下去。
蔡庆、蔡福两兄弟只因饭后依旧要对高俅行刑,故而不曾多饮山寨美酒,犹恐一刀力大倒令高俅身死,少了痛楚于这厮身上,倒是大罪过了。只吃得半碗米酒,倒多食牛羊肉之类,浑身有了劲,再来折腾眼前这受死之人。
高俅恶贼整整被凌迟两日。第一日此贼尚能食两餐肉羹,还被绑于木柱之上困得一夜。第二日即受不了了,只让蔡家兄弟行得百十刀自是坚持不住,早已一命呜呼。这亦是此贼该有之下场。
林冲见高俅已死,先叩头拜了晁盖一心为己做主,再拜朱明来山寨赶走宋江这等投降派势力,后又再拜鲁智深一直帮着自己言语,最后拜那蔡家兄弟刀法好,竟能让高俅受得这般痛楚。只因高俅这般而死,郁结于林冲心中的闷气却是悉数散去。
高俅既死,晁盖开始着手攻宋战略。目今梁山已有本寨宛子城、寥儿洼、泰安州与济州城。晁盖本无伐宋之心,只想占据当前城寨做个逍遥草莽大王。然朱明一直以隋唐窦建德之事来相劝晁盖将眼光放远一些。
窦建德仁义治军、护民,然只是不思进取,仅依靠自己先前所占之地即心满意足,终被唐军所灭。晁盖亦是能读史书,知窦建德下场,却是遂了朱明之意,着意于天下。只这决心下了,这位有些憨傻的晁天王终于下令:令大刀关胜为梁山本寨护寨主将,井木犴郝思文、丑郡马宣赞、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为护寨副将并兵马两万驻守本寨令豹子头林冲为济州城主将,花和尚鲁智深为副将,一丈青扈三娘、九纹龙史进、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矮脚虎王英为济州参军并两万兵马驻守济州城令龙首虎陈槐为泰安州主将,奎木狼王进为副将,呼雷将栾廷玉、病尉迟孙立、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为泰安州参军并两万兵马驻守泰安州。其余诸将随时听候晁盖命令南征。
只这般,朱明的穿越彻底改变了梁山的历史。梁山策略最终由据山以守改为逐渐扩张,这也为将来争霸天下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