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但见哈朗掌来,只于马上并不动身,一手以枪而压,另一手则与哈朗接仗。哈朗那掌以攻为守,卢俊义则以快拳破攻。而二人手执兵刃亦皆不得力。卢俊义乃以拳先行挡过哈朗佛掌之袭,又使马侧驱而走,枪压猛一放开。
哈朗那惯性自起,倒引此人向后仰翻。幸得哈朗颇有些身手,自是跃回马背。
卢俊义却不待哈朗喘息,拍马再冲,银枪又再袭来。
哈朗恐再逢卢俊义枪压,却稳住坐骑,只往卢俊义枪锋迎将来。
卢俊义见哈朗并不使杵相抵,知此人欲就此穿马避了枪击,由后发着。为防哈朗使那奇着,卢俊义枪至哈朗马前三寸且横扫而抡,平向阻了哈朗的避路。
哈朗本欲横避,但见卢俊义使枪横扫,无奈纵离马背。那马不曾反应,被卢俊义横扫执枪斜戳而中,负痛伏于地上,不得动弹。哈朗于半空中而下,但见坐骑有恙,心中更怒,飞步而冲,已全不顾卢俊义枪猛,只要与卢俊义同归于尽。
卢俊义见哈朗冲势极猛,犹恐坐骑硬生生撞上,唯有快枪而抵,欲阻哈朗这般冲劲。
哈朗且不管枪刺之痛,已将贴近卢俊义之马,偏那左肩早为卢俊义银枪刺透,且顾不得剧痛,竟已伤肩扯了银枪而直往前冲,那杵亦猛砸而去。
卢俊义未曾料哈朗这般勇力,竟还抽枪不得,又逢对方这般猛进,唯以重拳相迎。卢俊义那坐骑竟与哈朗身体撞上。那马竟伴一生长嘶,前蹄亦跪将下来。
而哈朗那杵亦逢卢俊义顶门而杵,
卢俊义索性弃枪,双手竟将那杵柄紧紧夹住,令其不得再入。只是这金杵还伴得旋动倒震得卢俊义双腕发疼。偏那马跪地亦使得些惯性于卢俊义身上。卢俊义受这惯性所驱,难以持稳,又接得金杵这般难受,且撤手从马背跃至马后。
燕青恐卢俊义要吃大亏,却欲引臂弩而射,倒被李助拦住道:“哈朗乃吐蕃少有之英雄。卢枢密又是上朝第一员上将。此乃乾坤之战,单枪逢单杵,两骑皆对,他人不得插手!”燕青闻得李助之言有理,方才住手。
卢俊义撤离坐骑,亦见哈朗一手将银枪由左肩深处拔将出来,还伴得阵阵狂笑。一手执杵,一手绰枪,再使得疾步冲将来。
卢俊义已无寸兵在手,唯以空拳而对。
哈朗已忘左肩枪伤之痛,待靠近卢俊义之时,扬腿升空,又使银枪斜下而捅。
卢俊义乃耍枪之行家,又面对哈朗乃使己枪,倒无所畏惧。逢己枪向己刺来,且使个射手盘缠,先自躲了哈朗枪旋之击,待远离枪刃,那手自是贴上枪柄,只一缠,即将枪柄擒于手中,并伴一记疾扯,欲将哈朗借由枪引而拽扯入怀。
哈朗倒不惧此拽,自是靠近卢俊义,又使杵再砸之。
卢俊义且松得银枪,又欲使惯性影响哈朗行动。
哈朗却是就势后仰,金杵则脱手而掷。
卢俊义躲闪不及,硬生生让肩胛挨了一击。虽有剧痛,然卢俊义却是将这痛忍将下来,以脚将杵踢开。
哈朗一时拾不得金杵,索性使枪代杵亦猛戳刚才又弃枪的卢俊义。
卢俊义再伴得几记躲闪,又探手握得枪柄,且滑柄驱身而入,以拳脚相击。
哈朗亦回得拳脚而对。
卢俊义一心要生擒哈朗,拳发得猛些,架开哈朗重拳,只撞向哈朗胸口。
哈朗拳被架开,又来不及闪挡,胸口硬生生被铁拳敲上一记,竟狂喷得一口鲜血。
卢俊义那手探得哈朗握枪之手力泄,却猛挑枪柄,自将银枪由哈朗手中扯出,并使枪一戳,扎中哈朗一条腿来。
只不知这般,哈朗还如何挣扎。